赵炎有些急,他没想过那麽多花样,把肉吃进嘴里解了馋,才渐渐缓了动作。
等他理智恢复些,方才发现小夫郎似乎有些僵硬。
如果说他是个莽头小子,兴许他察觉不出,但他被小夫郎教过那麽多花样,自然知道区别。
以前的小夫郎羞涩又主动,然而现在小夫郎只揽着他,板板正正,声音都没了。
他以为是自己急上了头,伤到了小夫郎,连忙撤出,伸手摸了摸,没发现什麽不对。
“哪疼了?”
青木儿怔了一下,他抱紧赵炎的脖子,摇了摇头:“不疼,你丶你来便是……”
赵炎皱了皱眉,翻身下去,揽过小夫郎,低声说:“你不舒服,不来了。”
“没有。”青木儿急道:“我没有不舒服,你——”
“那是怎麽了?”赵炎问他。
青木儿抿紧双唇,没吭声。
若是不知他小倌儿身份之前,他还能说这是出嫁前阿娘教的,可现下赵炎知道了,不用想就知道他这些花样是从什麽地方学来的。
这些手段脏得很,他一想到这个,就不自觉绷紧了,就连到嘴的哼声都被他咽了回去。
“我就是,”青木儿期期艾艾地说:“就丶就是……”他闭了闭眼,有些难以啓齿。
尽管赵炎说过很多次不在意他是小倌儿,但他心里的坎儿不是那麽快能消散。
“无妨,不愿说便不说。”赵炎摩挲他的後颈,轻声安抚他:“今日不弄了,我去舀水。”
说完刚要起身,被小夫郎拉住了。
青木儿咬了咬下唇,赵炎满心信任他,他也该回以同样的信任。
若他一心将话憋在心里,不让赵炎知晓,任由赵炎独自猜测生疑,只怕会生出隔阂,他不愿这样。
他不想和赵炎渐行渐远。
青木儿眼睫轻颤了两下,啓口道:“我之前那些,都丶都是院里学来的……那些东西不好,所以……”
赵炎愣住,连忙抱紧他,低声道:“不要多想,木儿,没有不好,你很好。”
青木儿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他仰起头看那汉子,指尖轻抚他的脸颊,凑上前亲了一下,细声道:“你来吧。”
赵炎顿了一下,还没说话,青木儿又偏开眼小声说了一句:“我丶我想要。”
他全身都汗淋淋的,红晕的脸颊淌了薄薄的汗,他钻进赵炎的怀里,羞赧道:“我想要你。”
青木儿闭着眼睛,任由赵炎粗|大的舌头顶入他的口中,唇角的涎水从下巴流下,滴在赵炎的喉结上,再顺流而下,小被洇湿。
赵炎触碰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然而下一瞬,他便放松了。
赵炎揽着人翻了个身,矮身亲了他一下。
“可难受?”
青木儿羞得眼眶都红了,他不想回答,但这汉子非要他说话才肯罢休,他揪了那汉子一下,声音细若蚊吟:“……不难受。”
“嗯。”赵炎应了一声,没动。
不上不下的,磨得青木儿浑身泛红,他知这汉子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主动呢。
青木儿受不住了,只能遂了这汉子的意,便是这一下,让这汉子发了狂。
打铁的汉子惯会使力气,捶轻的有巧劲儿,捶重的有狠劲儿,再硬的铁块烧红了敲打了都得变软,又烫又软。
红帐内热得像火炉,床板都随之弹跳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青木儿已然分不出时辰,他眯缝着眼看着木窗透进来的微弱光亮,心里想着现在应当是什麽时辰了,他喉间干渴,不自觉咽了几下涎水。
赵炎拥着他,嗓子也哑得不行:“我去舀水。”
竈房里的水烧了这麽久,柴火应该熄灭了,不过应该还热着。
青木儿捋了一下微湿的发梢,轻轻应了一声。
赵炎去竈房了,青木儿仰躺在床上,没等那汉子舀水回来,便慢慢睡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