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谦虚。
转头看向温衡:“你跟贺先生聊完了?”
温衡微微颔首:“父亲的丧事,我已经交代人去办了。
明珠,你要以次女的身份参加父亲的葬礼吗?”
温衡话音刚落,不等明珠回答,苏君韫已经抢先回答:“温衡,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不知道明珠的存在,我们可以不管。
但既然已经知道明珠是你父亲的骨血,那必然要以你父亲女儿的身份来参加。
怎么越大越不明事理了。
也罢,到底你还是小孩子,没经历过这些。
还是我来处理吧。
你也忙了一天,先回去休息一下,接下来几天有你们兄妹忙的。”
说话间,她就要从床上起身:
“我再去送你父亲最后一程。
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我随意打开档案袋,你父亲也不会被里面的照片刺激到。
更不会发生这一场悲剧。
我对不起你们兄妹俩。”
“伯母,话不能这么说。
你也不知道档案袋里的会有那种照片……
是我的错。
我太粗心,把档案留在了父亲病房。”
明珠看着两人抢着背锅的样子实在是没眼看。
她默默起身从病房出来。
刚一出来,她就看到在走廊等着她的贺文渊。
手掌被贺文渊握住。
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该怎么说。
贺文渊将她的头发别回耳后:
“想尸检?”
“温衡不会同意的。”明珠几乎能想到,自己提出尸检二字时,他会有什么样子的表情。
“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做。”
“这是犯法的!
少胡来。”
说完他拉着贺文渊敲响了三楼监控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