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照顾了一晚,累死了,我睡会儿。”
柳之恒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柳之恒睡着,段无咎这才悄无声息地靠近她。他温柔地凝视着柳之恒,可他的目光却不似方才那样单纯无害。
段无咎眸色深深,伸出手,在柳之恒那小巧的鹅蛋脸旁缓缓地比划着,似乎在隔空抚摸着她的脸。
“真是个好看的小骗子……”
段无咎又凑过去,脑袋轻轻枕在柳之恒脖颈旁的位置,闭上眼,呼吸着柳之恒的气息,感受着她的体香,只觉得胸口那郁结已久的烦躁都消失了。
他的喉结滚动,脸上露出餍足的神色。
“骗了我可就不能反悔了。”
送药
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这三天柳之恒几乎无时无刻都和段无咎待在一起,两人就没有出过柳家的小院。
她喂鸡,他就喂驴;她烧火,他就砍柴;她做饭,他就洗碗;她扫雪,他就提水。
柳之恒让段无咎往东,段无咎绝不往西,让干什么干什么,乖得不像话,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柳家的童养夫,贴心地伺候着柳之恒,一切都以柳之恒为尊。
柳之恒有些庆幸自己救了段无咎,否则这大山脚下,大雪封山,四寂无人,又没有wifi和手机,若是还没个人说话,她自己一个人不得无聊死。
可同时,她又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忍心欺骗这么单纯的男孩子呢?趁人家什么都不记得就占人便宜。
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柳之恒还是没有选择说实话。
实在是她也有点舍不得段无咎陪伴了。
反正只有两个月,她救他一命,占他两个月的时间,应该也不算过分。
早上吃过饭,两人就在屋里下棋。
段无咎对柳之恒的棋艺是震惊的,这两日的对弈,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过阿恒。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没有输给过别人,但是段无咎脑子里有自己看过的那些古往今来大家留下的棋谱。
他在脑海中对比,只怕就是那些大家们也是比不过柳之恒的。
柳之恒其实觉得下棋没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为了陪段无咎下棋,她是不想玩的。
她原来也算是专业选手的水准,可后来有了阿法狗,围棋就被毁灭了,尤其是在所有棋手都开始背ai的棋谱之后,围棋就彻底死了。
段无咎输了,无奈地放下棋子。
“我下不过阿恒。”
“你不用沮丧,你下得很好。”
段无咎的围棋水平很高的,而且风格激进、手法诡谲、思路刁钻,还非常擅长冒险和打破常规。如果不是背过阿法狗的棋谱,柳之恒是下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