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人的聊天内容,温舒淮把自己的旅行套装小茶壶收起来,默默起身走去一旁,蹲在烤炉边吃烤橘子。
她并不想听这些话,可惜坐在这个位置上,又不得不听。
不愿参与其中,也不想交流什麽。
橘子汁水融化在口中,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这民宿依山傍水,几乎算得上是避世圣地,她在app上竟然搜不到。她们都是怎麽找到这种地方的。
一个声音打扰了她的独处。
“美女,你可真漂亮,你是第一次来吗,以前都没见过你。”
“第一次。”
温舒淮把口中的橘子咽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雯雯快来,这儿有个新来的漂亮姐姐。”
“我们加个好友吧。你是海市的还是从外地特意过来的?”
“下个月我们有个月光茶会,你也要一起来好不好。”
“月光茶会就在海市,很方便的。”
不一会儿,温舒淮的身边就围了不少人。
许多人早在茶会开始前就想上前去认识她了,一听说她也在海市开了茶室,纷纷向她索要地址,打算前往。
“好呀,你们来喝茶,我都欢迎,到时候给你们打折。”
温舒淮一一回应着她们的问题,和她们加了好友,忽然想到了什麽。
“对了,你们身边有家人或朋友需要搬家或者货运服务的也可以和我说,我认识专门的女子搬家公司,服务很到位。”
“哟,女子搬家公司,那麽重的东西女孩子搬的动吗。”
陈姐不屑地说。
她今天心情很不爽。
按照以往,她一直都是茶会中的主角,大家都围着她转。她每次都带最罕见最昂贵的茶器让这群人见见世面,还会带极好的茶叶来给他们品尝,她在一衆茶友中自然是很有权威的。
包括这次茶会的场地也是借用了她朋友的民宿。
喝茶十多年,陈姐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资深的茶人,没有人比她更懂茶禅一味,更懂茶道的文化与内涵。
她习惯于喝茶时给这群肤浅的人普及茶道和插花方面的知识,以及一期一会丶wabisabi丶物哀。
今天倒是奇了怪了,一个莫名其妙不知打哪里来的新人,忽然就抢了她的风头。
陈姐从上到下打量着温舒淮。
这女人到底有什麽魅力,穿得也很一般,只是最简单的素色旗袍,还是临时换的。
说不定背後标签都没摘,留着回去七天无理由退掉呢。
再说说她带的茶。
一款最基础的口粮白茶,白牡丹。
估计才刚喝茶没多久,才会带这麽没品的东西来茶会。谁没喝过白牡丹呢,乡下人喝的茶,又甜又腻,俗不可耐。
“那是当然,您可以放心。”温舒淮对她的质疑并不恼怒。江霓力气很大,她当年16岁,可以背着19岁的温舒淮从海边一路走回市区。
在那之前,温舒淮对女性的力量一直持怀疑态度。
可那天之後,她觉得女性拥有这世间最强大且持久的力量。
“为什麽要特意用女子搬家公司?感觉很少见哎。”
“因为更放心吧。”
“是的呀,如果是我,我觉得搬家工人是女性会更让我感到安心。”
几位茶友都忍不住替温舒淮说话。
“温小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到户外去?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我们去那边喝喝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