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血流
陈姐一行人离开,茶室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江霓,你找谁。”
温舒淮注意到在一旁看呆了的江霓,张口问她。
她开了包消毒湿巾,继续擦拭着头发下面的伤口。血好像止住了,湿巾没有再继续被染红,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有人联系我来淮海茶室搬东西,送到西苑小区。”
一旁的小店员像是反应过来什麽,马上朝着江霓挥挥手:“东西在二楼包厢里,你跟我来吧。”
江霓点头,跟着她往茶室二楼走去。
温舒淮坐在一楼的椅子上,没有跟过去。
竹子制成的桌椅都很轻。
江霓只需要搬一趟就可以完成,可她偏偏搬了两趟。
第一趟,江霓站在高处,注意到收银台处摆放着几张传单。她认得,那是她的传单。
第二趟,江霓把两张竹椅搬下楼来,眼睛一直盯着坐在一楼的温舒淮,差点也跟着一脚踏空。
“小心点。”服务生小妹连忙提醒她。今天已经有够多人在这个楼梯上摔倒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需要送的东西很简单,江霓打开後备箱,引得在一旁的服务生小妹一阵惊呼:“好干净啊。我还以为这种运货的车都是……都是很多灰尘的那种。”
她灵机一动,把那句很脏换了个说法。
江霓笑着把东西搬上去,小妹又说:“钱已经付过了吧。”
“付过了,要是没有别的东西,我就先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玻璃门内的人看,许久,她再次推门进去,对着温舒淮说:
“温舒淮,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通往西苑小区的路上刚好路过医院。
我不是关心你,我是顺路。
一阵沉默之後,温舒淮拒绝了她。
“不必。”
温舒淮看上去情绪不太好。
她用背影对着江霓,江霓更清楚地看到她身後残留的血迹。
已经被很明确地拒绝,江霓不好多说什麽,只好先去送货。
她一路上都在回想温舒淮刚刚的那番话,信息量巨大。
这茶室是温舒淮开的。
温舒淮离婚後独自回到海市做生意。
上次温舒淮被丢在公路上,也和这位陈姐有关。
江霓一路都在犹豫,要不要送完货之後回去看一眼温舒淮。
温舒淮那双镇定自若的眸子令她念念不忘。
就像那时候,18岁的温舒淮在烧烤摊找到江霓,也是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她。
“是你抢了我的东西?把东西还给我。”
她朝着江霓伸出手,眼神毫无惧意。
江霓放下手中的啤酒,在一桌小混混的欢呼起哄声中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几乎快要亲上去,她试图用最亲密的接触来吓退她。
温舒淮丝毫没有退让,和她胸膛相碰撞,有些惊讶地在江霓耳边说:
“你是女的?”
江霓回到城中村,找了一处重庆小面店吃晚餐。
坐下等餐的时间,她拿起手机又给刚刚联系过她的那个微信号发去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