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给温舒淮买打折的寿司,她更愿意买贵一点的。
拎着寿司离开时,江霓又路过了那家九点後打折的店。
虽说是九点打折,但柜子里已经没剩多少可选择的寿司种类了。她也不想挑别人剩下的给温舒淮,她只想给她买新的。
她给温舒淮发去消息:
“寿司买到了,我现在回家。”
温舒淮原以为自己今天回家已经很晚了,没想到江霓比她还要晚。
敲了半天门发现家里没人,她才失望地从包里翻出钥匙自己开了门。
开了灯,喝了半杯柠檬水,她连卸妆洗脸的心情都没有了。
温舒淮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灯都懒得开,就这麽昏昏沉沉等着江霓回家。
江霓开门走进黑暗里,她的眼睛极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沙发上躺着的温舒淮。
啪嗒。灯亮了。
温舒淮下意识捂住眼睛,有些难以适应光线的变化。
“怎麽不开灯。”
“你又不在家,我开灯做什麽。”
江霓听得出,这句话里带着满满的怨气。
她把寿司放在桌上,走到沙发边,把温舒淮抱了起来。
温舒淮抱起来气鼓鼓的,都不打算伸手搂住江霓的脖子。
“是谁跟我说今天要吃寿司?”江霓问她。“本来我可以早一点回家,去买寿司就又耽搁了点时间。”
“我不吃了。”温舒淮竟然不认账。
“你不吃了?”
“嗯,不吃了。”
江霓把人直接放在卧室床上,然後压倒在她的身上。
“唉。”
她把脑袋靠在温舒淮胸口,温舒淮听到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姐姐,我今天搬家好累。”
“天气很热,我一口水都顾不上喝。”
“这次搬家的住址没有电梯,我只能扛着重物爬楼梯,跑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
江霓难得和她撒娇。
温舒淮当真就心软了。
她伸手摸摸江霓手臂和肩上充血的肌肉,好性感,在感到涩涩的同时良心发现,燃起了那麽一丝丝心疼。
两人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温舒淮消气。
她拍拍江霓的脸说:“我们去吃饭吧,再不吃就真的要睡过去了。”
江霓又把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
温舒淮很软,她靠在她的胸里,闭上眼睛,意识都飞去了外太空。
就像一种人形镇定器,蕴藏着奇异的能量。有温舒淮在这里,江霓就想把自己的心脏交付给她,她的呼吸牵引着她的心脏。
就好像人生除了绝望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那些柔软又躁动的东西自她的内心深处蔓延开来,她忽然想起在那艘破船上,温舒淮说,江霓,你知道世界上最美的星云在哪里吗。
“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