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睡
所有检查结果出来之後,温舒淮的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晚上。
小周医生来医院给她签了字,她在打过麻药不到三秒就失去了意识。
手术大概持续了四个小时,温舒淮是被医生叫醒後推出手术室的。
全麻手术结束,她当时的意识还不是特别清醒,据小周医生透露,她当时一直在喊江霓。
江霓,江霓。
温舒淮没想到全麻手术之後会这麽反人类,手术结束後的六个小时竟然不允许睡觉。她困得要命,是小周医生在旁边强行把她叫醒,反反复复,非常煎熬。
小周医生主动帮温舒淮找大夫挂了止痛的药物,止痛药带有一定的副作用,温舒淮强忍着恶心,硬生生地挨了过来。
要麽疼痛,要麽恶心,无论如何都要选一种受着。
温舒淮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
她担心自己的动作会拉扯到伤口,手术後的第一天没有下地。
她没有精力看手机,虽然小周医生早早就帮她把充电线在床头插好,她还是熬到时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术後第二天,温舒淮自己尝试去了洗手间,她扶着墙一点点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就晕倒了。
当时病房里没有别人,小周医生被她赶走回到诊所去上班了,护工阿姨也不在。
温舒淮不知道自己後来是怎麽回到床上的,可能是护工阿姨回来把她抱上床的,总之她在醒来之後被严重警告了。
当晚小周医生知道这件事,强迫温舒淮吃了晚餐。
“你这应该是低血糖。”
她这才意识到,温舒淮从做完手术之後一直都吃不下任何东西,术後的不良反应让她把吃进去的东西又全都吐了出来,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原本就很瘦的脸颊更是尖得没形,好像美颜开大了。
温舒淮在第二天也没有给江霓发去任何消息,同样,江霓也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
她连说谎的精力都没有了。
小周医生本能地猜测,她们可能是吵架了。
她拿了温舒淮给她的家门钥匙,去帮她喂了小猫,清理了猫砂盆。
这手术很小,但温舒淮也确实很遭罪。
到了第三天,温舒淮终于能正常进食了。她还是不能自己起身,伤口很痛,下床的时候需要护工阿姨帮忙。
温舒淮很庆幸自己提前请好了护工阿姨,多亏了有阿姨在,她这几天基本上就是个废人了,低烧不退,行动处处受限,阿姨帮她去医院的食堂打了饭,又去帮她拿杯子接了热水。
第三天,温舒淮依旧没有收到江霓的消息。
她主动给江霓发了消息:
“什麽时候回海市?这几天的话我去苏市参加茶会,可能会不在家。”
许久,江霓给她发了一个“好”字。
温舒淮大概猜到,她这几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温舒淮在术後第六天晚上终于拔掉了留置针。
她终于熬到快要出院了。
“出院回家之後还要好好养伤,尽量卧床。”
“好好好,我一定。”
温舒淮喜笑颜开地换下病号服,迫不及待地拿着手机要走了,她是真开心。在医院的每一天都像坐牢,她在出院当天走路还不是很利索,还需要慢慢来。
小周医生这天刚好在社区医院值班,她跟温舒淮说了很多次,出院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她到时候可以去医院接她,温舒淮最终还是没有打扰她。
她已经帮了她很多了。
温舒淮询问了她的个人信息,下单了一张环球影城的年卡,转手就送给了她。
温舒淮下了车,心情很好地往小区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