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咪咪呢?”
奶牛猫“咕噜”一声,从猫房的角落里把咪咪找了出来。
喵喵想白子砚了,白三便给白子砚说了一声,把喵喵带回自家二哥的别墅,没想到喵喵临走前一个劲用尾巴去勾咪咪的尾巴,白三便顺便把咪咪也一并带了过来。
相比起奶牛猫的活跃,黑猫就高冷了许多,谁碰也不行。
奶牛猫伸进去一只爪子,去勾黑猫的尾巴,黑猫不耐烦地喵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从角落跳出来,伸爪就给了白子砚的小腿一下。
白子砚好脾气地哄着,“来,吃饭了。”
伺候好了两位猫主子,白子砚回到客厅,此时他才有心思去想刚才从衣服上传来的力道。
是祂。
虽然早已知道,但再次经历,心里还是泛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连带着多年感情破碎的悲伤与愤怒都减轻了些。
“您在吗?”
白子砚端正坐姿,试探着问。
自然没有人回答。
白子砚又等了一会,想了想,把金元宝和纸钱拿出来烧了,又拜了拜。
“多谢您又救我一次,您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请给我说。”
依旧没有声音。
白子砚有点担心,听说鬼魂不能碰到阳间的人,否则会折损德行,不知道祂是不是也受了惩罚。
要不等雨停了,自己去联系人,问能不能买道家或者佛家的法器,给恩鬼滋养一下。
白子砚打开手机隐藏收藏夹,这里面是他别墅外的监控录像,他在不久前想起奶牛猫的异常举动,凭着绝好的记性一翻阅,果真找到了些许异样。
比方说,他刚回国不久,抱着奶牛猫往屋里走,奶牛猫趴在他肩上时,它明显在他身後看到了什麽,伸着爪子要去抓。
这位应该是传说中的背後灵了吧。
自己从未见过对方,对方却救了自己两次。
加上白子炎,那就是三次了。
白子砚突然想起,自己有些受了寒,不知道鬼魂会不会也受寒,便又挣扎着起身,又熬了一份姜汤,放在新买来祭祀的小桌子上。
白子砚看着桌上孤零零放着一杯姜汤,觉得实在寡淡,重新往香炉里插了三根香,又学着丧葬店老板教的,摆了一盘苹果,一盘葡萄,这才又回到了沙发上。
白子砚想着事情,今天经历的太多,情绪起伏,又淋了一场雨,此时看着录像,头越来越昏沉,就这麽睡了过去。
而此时,墨寒睁开了眼睛。
看到熟悉的布置,墨寒懵了一瞬,後知後觉地生出疑问来。
怎麽回事?他不应该消散了吗?
他擡手看向自己的手指,原本透明的手指重新变得凝实,几乎要回到最初的时候。
墨寒扶着额头,大脑空白了一瞬。
难道自己之前的推测是错的?还是说白子砚或者那串绳编有什麽神奇的作用,能够养魂?
没等他想明白,却突然听见了一声猫叫。
墨寒整个人僵住,连同呼吸一起停止。
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几乎不敢低头去看,只怕是一个幻觉。
“喵!”
似乎不满自己被忽视,一团热热软软的毛团,跳进了怀里。
黑猫的每一根毛毛都在控诉,像是质问对方,为什麽不低头看自己。
墨寒看着怀里的黑团子,心脏一下子被抓紧了,大脑嗡鸣,巨大的喜悦冲的他手止不住地发抖,几乎抱不住怀里的猫。
他看着那双含泪的蓝色猫瞳,哽咽着问。
“是小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