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又温暖的猫咪就这样趴在你的怀里,乖乖巧巧地靠在你的胸膛上仰头看着你,谁能拒绝小猫呢?
白子砚看得眼馋,低头一看奶牛猫,自家逆子仰面躺在怀里,嘴歪眼斜地装病,看得白子砚直接气乐了。
“喵喵,别装死。”
奶牛猫的後腿戏剧性地弹动了一下,宛如痉挛。
“再装死晚上的罐头没有了。”
奶牛猫连忙跳了起来,讨好地蹭了蹭白子砚的脖子,一副“快看我,我超乖”的模样,让白子砚不忍直视。
墨寒看着这对父子直乐,感觉看他们的互动都能笑上一整天。
看着拉长的奶牛猫,墨寒突然轻“咦”一声,“喵喵好像比之前更大了一些。”
白子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双手抱着奶牛猫的腋下,把它举起来,奶牛猫被拉成长长的一条,“你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
奶牛猫闻言把自己拉得更长,一副“我超级雄壮”的得意样,看得人想把它揉秃了。
奶牛猫从小活泼到大,在成长期的时候,白子砚检查它的身长,它就是这副炫耀的模样。
如今时隔八年,他居然又看到了。
其实在归国前的一段时间,奶牛猫的精力就大不如前了,虽然相比起正常猫来说,依旧闹腾且神经质,但比它三四岁时安静了太多。
可随着回国之後,它不仅身长变长,而且旺盛的精力也回来了,简直像是在逆生长。
难道家乡的土这麽养猫吗?
白子砚心生不解,但到底算是一件好事,之前也请医生看过了没有问题,白子砚就暂且放下了。
墨寒看看身子扭成麻花撒娇的奶牛猫,低头问,“小黑,是你做的吗?”
黑猫“喵”了一声,甩了甩尾巴,一副“看它救了我的份上,帮帮他好了”的高冷模样。
他摸摸小黑的毛,心想,看来小黑还是蛮喜欢奶牛猫的嘛。
白子砚奋笔疾书写完一份保证书,压着奶牛猫的爪子,往上按了一朵梅花印。
墨寒好奇地靠近一看,上面写着:
本猫喵喵,以罐罐保证,以後绝不骚扰咪咪。
那一朵梅花印,就按在了纸的右下角。
白子砚抖抖纸张,风干笔墨,然後拿出一个笔记本,将纸卡在了本子上。
白子砚随手一翻,墨寒看见这半本子全是喵喵的保证书。
墨寒看得又想笑了。
什麽“绝不半夜蹦迪”,“绝不把杯子推下桌子”,这麽算下去,翻下十八般天条的奶牛猫,下下下辈子,没准都吃不上罐罐。
白子砚揪了揪奶牛猫的耳朵,“给我乖乖听话,要不就把你卖到小猫工厂,天天做苦力还罐罐钱。”
奶牛猫显然听懂了,谄媚地蹭了蹭白子砚的掌心,看起来又乖又无辜,白子砚很没底线地心软了,“好吧,不卖到小猫工厂,但是只有明天有罐罐,今天的扣掉了。”
奶牛猫往地上一倒,一副当场死掉的样子。
墨寒抱着小黑笑出了声。
白子砚一怔,向着墨寒看去。
是背後灵的声音吗?
墨寒迎着白子砚的目光,不明所以,摸了摸小黑的毛。
白子砚迟疑地问,“你能说话吗?”
墨寒顿了顿,还是轻轻拍了拍白子砚伸出的左手。
白子砚又问,“我听不到?”
自然是听不到的。
墨寒诧异,心道难道白子砚像突然之间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似的,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白子砚低头,感受着自己右手的凉气,不语。
刚才他分明听到了一阵笑声。
声音很轻,很动听,像一阵吹过山林的风。
他擡头看向墨寒怀里抱着的小黑,小黑的一身长毛在墨寒手下微微起伏。
他若有所思。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
自己的背後灵,可以触碰到猫,完全可以以猫为中介,传递更详细的消息。
唔……比如,用两只猫爪夹住一支笔?
或者拨动猫毛形成字形?
啧,方法是行得通,就是有点费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