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心里一松,怪不得他感觉白子砚对墨寒的关注度有些超过正常水平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麽或许是出于直觉,他依旧感觉哪里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常乐喝光最後一口咖啡,托着腮想了想,“追人,无非就是那几项。”
“首先,礼物一定要送,而且要往心上送。”
白子砚摇摇头。
这点不适用。
墨寒前前後後救了他和白家人这麽多次,要什麽不能满足他?但凡墨寒有什麽需要,那都是本就该送给墨寒,他却没想到的。
要说是用礼物追人,未免也太过奇怪。
“其次,制造共同话题。”
“不在意物质的人,往往更注重精神的契合,你要了解他喜欢什麽。”
白子砚想起昨天自己想请墨寒教他编草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常乐见状,“想到了什麽?”
白子砚又轻咳一声,“他……喜欢草编,我便请他教我。”
常乐捂了捂脸,“你的技术,该不会把人家吓跑了吧?”
白子砚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他碰我的手了。”
常乐看着白子砚通红的耳朵,越发担忧自家好友的感情状况。
“你要吸引他,展现你的优势,你带着他去听你的演奏会,或者去马场展现一下你的骑术,再不济给他展示一下你的语言天赋,你非得把自己短板给他看吗?”
白子砚正色,解释道,“我这麽做,是因为我感觉他好像并不太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相比起展现自己,向他寻求帮助可能更适合拉近距离。”
常乐回过神来,摸了摸下巴,“你这麽说,他还真和墨寒挺像的。”
“既然你不告诉我你追求的那位是谁,我就以墨寒为例子,你不要介意。”
“墨寒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缺爱且对别人的善意很受宠若惊,没办法自如接受,对他太好,反而会惊到他,让他变得更加客气。”
“你说的没错,这种情况,适当得请他帮忙,反而更容易拉近距离。”
“除此之外,你还要学会适当示弱。”
常乐打量了他一下,“子砚,你知道自己在圈子里的别称吗?”
白子砚奇怪道,“什麽?”
常乐笑着摇摇头,“他们叫你‘月亮’。”
“起先是因为,段沧把对你的深情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都戏称你是白月光。”
“後来你在商界一鸣惊人,更多人知道你在国外的那十年做了什麽,然後又在音乐圈露了脸,被推到了国内第一人的位置上,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看你。”
“所以现在都叫你月亮,天上月,可望不可即。”
常乐笑道,“说白了,就是翻版的‘别人家的孩子’。”
白子砚无奈,“你也要拿这种诨名来取乐?”
常乐摇头,“我是让你看这里面的问题。”
“你可以在任何人眼中当神,但唯独在他眼中,不能永远是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神明。”
“一方永远仰望另一方的,不是爱情,是憧憬。”
“互相奔赴靠近的,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