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低声道,“不可能的,瓶子,他大概,有喜欢的人。”
阙平一愣,突然暴怒。
“什麽?”
“这傻逼在拿你当替身?!”
墨寒一愣,不明白阙平是怎麽联想到这里的。
阙平恨铁不成钢,“他有喜欢的人还找你搞暧昧,这明显是把你当代餐了!也就是傻乎乎的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
墨寒脑袋有些晕,但还是下意识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况且段沧拿他当替身也就算了,白子砚怎麽可能?他和段沧哪里相似?
阙平看着墨寒茫然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道,“我的傻兄弟,他干的这些事,不都是情侣该干的吗?谁家好兄弟一起去游乐园坐摩天轮?还有他在旋转木马说的那句话,但凡他大声点说我都不觉得他是在撩你,偏偏他声音这麽轻,不是让你多想干嘛?”
“他这不是透过你在看别人吗?”
“不一定是替身,但他没准是把你当转移注意力的对象使了。”
墨寒听得云里雾里,心里七上八下,晕头转向。
他不觉得白子砚会是这种人,但他也不觉得,白子砚眼中含着爱意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
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墨寒知道,阙平的梦要醒了。
阙平浑然不觉,只问他还要不要吃雪饼。
墨寒笑着拿了一块,雪饼入口,却是满口苦涩。
这是阙平的梦境,他吃的不是雪饼,而是阙平的梦。
阙平满心都是苦意,所以,吃到口的雪饼也尽是苦涩。
墨寒拿着雪饼,起身,“瓶子,我走了,有空回来看你。”
阙平愣住,“你这就要走?不再多玩会吗?”
墨寒笑着道,“不了,你要醒了,赶紧去看看榛子和我干儿子。”
他冲着阙平挥手,周遭的景物渐渐变作最初的纯白。
他醒了。
阙平从床上坐起,枕头湿了一片。
对了,寒子说让我赶紧去看榛子和孩子!
阙平生怕又出什麽事,赶紧往外跑,又被护士赶回来。
“躺好!脑震荡不要剧烈活动!”
阙平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陪着笑,“我就去看看我老婆和孩子。”
护士道,“你老婆?是不是叫重榛?”
“对!对!个高,可漂亮那个。”
说着,就见重榛从门口进来。
护士嘱咐了两句,把空间留给这一对。
阙平挠着头,哭丧着脸,“榛子,媳妇,老婆,算我求你了,你坐坐行吗?”
重榛不耐烦地摆摆手,“人家医生都说了,适当运动有好处。”
重榛身体好得让人意外,任谁也没想到,她昨天还苦苦挣扎,今天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活动自如,简直不像个刚生産完的孕妇。
重榛把门关上,然後严肃道,“瓶子,我看见寒子了。”
阙平睁大了眼睛,“啥?你也瞅见了?!”
重榛一愣,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有啥瞒着我?”
阙平自知瞒不过,连忙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和盘托出,“榛子,我这不是怕你怀着孕,担心你,没敢告诉你。”
重榛拧着阙平的耳朵,恶狠狠道,“行,这次就放你一马,看在寒子的面上。”
“媳妇儿,你说你昨天也瞅着了?”
重榛正色,“对,我昨天生咱儿子的时候,快没力气了,我看见一道金光钻进我肚子里,我就又有力气了,那金光一过来,我就知道,是寒子,因为那金光就是寒子给咱儿子买的如意锁的样子。”
重榛的话没说完,就红了眼圈,阙平一个大男人捂着脸,哽住喉头。
重榛哽咽着说,“别哭哭啼啼的,有这力气去给寒子搬两箱吃的去,上次给他带的雪饼,算算日子也该吃的差不多了。”
阙平抹了一把脸,道,“等等媳妇,东西我回去就买,有个事很重要,我昨晚梦见寒子了,他说他看中一个,我听着不靠谱。”
重榛的面色严肃起来,“你说我听听。”
半晌,听完阙平的叙述,重榛的面色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地拧着阙平的耳朵,吼道,“你个木头!”
“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娘回去给寒子上香!告诉他先别瞎搞!”
“墨寒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你他妈是怎麽把追人认作当替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