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左手轻轻抵住鼻尖,“……嗯,子砚。”
糟糕,蛋糕好像也尝不出味道,只觉的满口香甜。
吃完了蛋糕,白子砚端着盘碗去收拾,过了一会,步履稍显急切地走出来,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
墨寒蹙眉起身,“怎麽了?不舒服吗?”
白子砚摇摇头,笑道,“没事,只是被冰了一下。”
他们如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好像什麽都一样,又好像什麽都不同了。
他们已经共同生活过很久,可这样面对面交流,好像还是第一次。
白子砚为两人沏茶,道,“今天你保持这样子的时间很长。”
墨寒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向白子砚,“我之前显形过吗?”
白子砚点头应道,“偶尔,有过几次。”
墨寒怕白子砚多想,解释道,“我之前可以控制自己显形,後来就不行了,你看见的那几次,我没有感觉。”
白子砚怔愣一瞬,问,“你是从……救我那一次开始无法控制的?在雨天那次?”
墨寒不知道为何白子砚如此敏锐,但只得点头。
看着白子砚凝重自责的神情,墨寒解释道,“与你没有关系,我之前也帮过别人,或许是因为别的什麽。”
为不让白子砚继续困在情绪里,墨寒转移话题,“你是什麽时候发现我是‘墨寒’的?”
“是因为看到我了吗?”
白子砚回过神,看着墨寒好奇又有些担忧的模样,摇头,“不是。”
“稍等。”
他起身往楼上走去,没过一会,就带着一只小纸猫走了下来。
“是因为这个。”
墨寒愕然,“就因为它?”
白子砚笑道,“就因为它。”
他言语间带着强烈的自信,“你的作品我不敢保证都能认出来,但同一只小猫的作品风格太强烈了,我见过你送给小弟的那只小猫,再看这一只,自然能认出来。”
墨寒哭笑不得,没想到当初自己在照顾高烧的白子砚时,随手折的一只小猫,成了暴露的关键。
白子砚轻轻戳了戳小猫,突然擡头问,“你愿意和我公开吗?”
墨寒被问得一愣。
公开?他这种情况怎麽公开?难道要白子砚靠着团空气当合影?
白子砚却认真地看着他,似乎要等一个答案。
墨寒无奈道,“愿意。”
白子砚于是笑起来,欢欢喜喜地拿过一摞纸,目光炯炯地看着墨寒,“那教我折小猫好不好?”
……
白子砚的折纸技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临到睡觉时间,白子砚才折出了一只歪七竖八的小猫。
他看着小猫,觉得有些不满意,却知道凭借自己的水平,暂时也不好继续提高了。
更重要的是,他等不及了。
于是他将两只小猫放在一起,拍了很多张照片,然後让墨寒选择,最後将从一群照片中脱颖而出的照片放进朋友圈,并配文——
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