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就是他的药。
……
对于墨寒来说,复健离不开草编主编等一系列手工品,只不过雕刻实在太耗体力,刺绣的那根针又看得白子砚心惊胆战,生怕墨寒一个犯困就把针扎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因此委婉的劝了劝。
所以墨寒主要在编草编,偶尔会抽几根竹子作为骨架。
墨寒这些日子没什麽事情,刚好有时间,便琢磨着编一只大件儿,只是究竟是比翼鸟还是猛犸象,他还没有想好。
正思考着,又一只小动物在墨寒手下成型,这是一只小河豚,河豚气鼓鼓地涨成一个球,看起来可爱又可笑。
墨寒捏了捏河豚球,转头看看小黑,把河豚球放在小黑的脑袋上,小黑拿幼稚的铲屎官没办法,默默地看了一眼墨寒,把下巴放在前爪上,叹了口气,看得墨寒乐不可支。
奶牛猫见状,缠着墨寒的腿绕了一圈又一圈,所谓物似主人形,和奶牛猫相处了这麽久,墨寒也知道了奶牛猫的本性,它和它的铲屎官一样,都喜欢搞一些情侣款的小东西。
所以奶牛猫的意思是:俺也要!
墨寒便也编了另外一只胖鼓鼓的河豚,放在了奶牛猫的脑袋上。
他摸了摸奶牛猫黑白相间的毛,看着满足地和小黑蹭到一起的奶牛猫,不由得又想起了白子砚那花白的发,他的视线随着阳光一起落在白子砚的身上。
白子砚的头发被他全都染黑了,看起来倒是除了长了些之外,和之前没什麽两样,好像那头花白的发是一场梦。
白子砚对墨寒的目光视线向来敏感,他擡头正对上墨寒的目光。于是便走过来,面颊蹭了蹭他的发丝,问,“怎麽了墨墨?”
墨寒伸手,轻轻拨过他的发,低声道,“不知道你的头发还能不能恢复?”
白子砚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墨寒问的,哪里只是这一头花白的发。
分明是在愧疚他消失的那八十一天。
墨寒总会把事情怪罪到自己的身上,可明明这根本不怪墨寒。
是他疏忽了。
今天清晨时,他隐隐感受到墨墨在抚摸他的头发,他便想到了,于是就去染了头发,可是显然只是染发,无法解开墨寒的心结。
他故作不知,语气温柔,“没什麽的,不会对我有什麽影响,现在的染发技术很发达,我想染成什麽颜色都可以。”
“只是一种发色而已。”
可墨寒那双独特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像是清晨的山林笼罩着一层雾气。
他低头亲了亲爱人的面颊,终于妥协,“不要难过,墨墨,这是我爱的勋章。”
“还是你觉得我那样子不好看呢?”
不等反驳,他就笑着往奶牛猫身上摸了一把,手掌上粘着几根毛。
他捏起一根黑色的毛毛,黑色的毛毛上端是黑色的,下面靠近毛囊的部分却是雪白的。
他给墨寒看,“你看他和我的头发是不是颜色很像?听说把黑色的部分都剃掉,就可以得到一只纯白的猫。”
“那我把黑色的头发,你就可以拥有一个纯白色的我。”
“我就可以用墨墨的情侣名了。”
“情侣名?”
“比如说……叫我白白。
墨寒的思路被带着一路跑偏了,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头发确实有些长了。墨墨下午要不要出去溜溜圈,陪我一起剪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