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还爱你?”
段沧嗤笑一声,傲然,“当然。”
白子砚,“当时你可不是这麽说的。”
白子砚眼中的嘲讽之意愈浓,“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你说墨寒贪图富贵,处心积虑,贪婪至极。”
“当时,你可是要把那些罪名钉死在他的身上。”
段沧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当时他为什麽对墨寒如此恶劣?真的是因为墨寒贪图富贵吗?
“我当时迟钝,後来明白自己想要什麽,才明白当初对他的误解。”
白子砚轻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爱你?直到现在?”
“当然,直到现在。”
段沧回答地没有一丝迟疑。
白子砚看着他,一双眼睛像是将他的心刨出来观摩似的锐利,“你看,你回答地很利落,所以我说过了,你早就相信,其实他对你是真心的。”
“墨寒的爱,是让你足以自信地丶大大方方拿出手的东西。”
段沧被白子砚一而再的逼问问地狼狈不堪,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道,“对,所以呢?”
白子砚笑道,“所以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墨寒还爱你,现在应该会做什麽。”
白子砚说得含糊不清,段沧却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瞳孔骤缩。
“段沧……”白子砚铺垫了许久的话,终于图穷匕见,“但凡他对你还有一丝爱意,现在就不用你在这里一遍遍地问我,他在哪里。”
“不可能!”段沧再次粗暴地打断了白子砚的话,他看向白子砚的目光,是一种高高在上地傲慢,“你不知道墨寒有多离不开我。”
“他爱我。”
白子砚勾了勾嘴角,“爱你?在得知他是替身丶在他为你挡了两次灾又被你砸断手指丶在你用他的好友威胁他之後?”
段沧深吸一口气,难堪与自信交织在一起,构成微妙而奇怪的感觉,但他依旧可以果断地回答,“对,他爱我。”
“那他为什麽最後离开你了?”
白子砚像是笑着,可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段沧又想起了那只猫,脸色重新变得难看起来,“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误会。”
“那你怎麽又能确定,这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一再的质疑,让段沧烦躁而不安,他暴怒道,“白子砚!你一再质疑是想做什麽?!”
“我和墨寒的感情,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段沧很暴躁。
暴躁地不像他。
即便他自己还未察觉到,但他确实是在恐惧着什麽。
白子砚想起常乐曾说的话。
【人类就是如此尤其的动物,安全时创造危险,危险时维持安全。】
【感情也是一样。】
【在爱的时候否认爱,在不爱的时候又拼命寻找爱的证据。】
放在段沧身上,最适合不过。
白子砚看了看手表。
手腕上的木质手表指针的雕花在夕阳下被模糊。
时间要到了,太晚了,墨墨会担心的。
白子砚索性道,“我没想做什麽。”
“只是看你这样觊觎我的恋人,很不爽而已。”
段沧愣了愣,怒意好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不稳,像是在恐惧着什麽。
“你的恋人?”
“没错。”
白子砚低笑一声。
“我的,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