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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冬禧出院以後,每天早晨秋绥都会提前二十分钟来找鱼冬禧,两人一起吃完早餐以後再去学校。
自打晏怀之来过以後,有好几天,秋绥的情绪都很低落,鱼冬禧很想安慰他,可是每一次鱼冬禧试图打开这个话题,秋绥都会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
不过现在秋绥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大概吧。
鱼冬禧心里想。
在医院这几天,秋绥不仅照顾到鱼冬禧的身体,还不忘带着鱼冬禧一起学习,所以哪怕鱼冬禧请了好几天假,再去上学的时候,进度也没被落下。
马上就要迎来月考了,随着月考的接近,鱼冬禧心里沉甸甸的。
主要原因有两点。
第一是害怕月考成绩出来以後,自己会和秋绥分开,第二就是,她的生日快到了。
初三那年的生日,她为了不过生日,特意和其他人一起出去旅游,那天秋绥给她打了整整一天的电话,要不是不够二十四小时,秋绥就报警了。
後来,鱼冬禧接通电话以後,秋绥只关心鱼冬禧在哪里,对於生日的事情,他闭口不提。
鱼冬禧也松了口气,她其实很害怕秋绥问她有关生日的事情。
她生日的那天,恰好和鱼忆水的忌日撞到一起,没过几天,又是鱼安的忌日。
一想到这,鱼冬禧只觉得心里的压力特别大。
她叹了口气,手撑着下巴看向外面,不觉间就又走神了。
「鱼冬禧,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鱼冬禧一愣,她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同桌戳了戳她以後,她才猛地站起身子来。
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化学公式看得鱼冬禧想吐,但是她现在很庆幸,她竟然还能认出来这个是化学公式。
没当成英语题和数学题就已经很棒了。
鱼冬禧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
「来,回答。」老师是个年纪很大的女教师,她留着干练的短发,眼神很锐利,看的让人生畏。
换在平时,鱼冬禧就算听课了,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何况她这节课压根就没听。
从初中开始,鱼冬禧的化学就奇差,对於化学,她只能记住做过的每一道题,哪怕是做过的题的相似题,她都做不出来。
鱼冬禧默默低下头,准备迎接老师骂她的声音。
「老师,我想去一下卫生间。」忽然,秋绥的声音从後排传来,自打开学以後,秋绥的成绩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他的成绩不夸张地说,放在一中也是第一,逐渐的,大家终於相信秋绥中考那天确实失利了,而非是之前作弊丶中考显原型。
这麽多年来,县城的状元一直都出在一中,秋绥这一届或许会因为秋绥的出现而改变。
老师对待秋绥这种香饽饽,那可是捧在手里怕碎了丶含在嘴里怕化了。
「好,注意安全啊,这几天雨下的太大了,外面地滑,可得小心脚下。」素来以严肃着称的化学老师此时此刻和蔼的不像样子,和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其实秋绥完全可以从後门走的,但不知道为什麽,这次秋绥竟然绕了个远,从後排走到前排,然後从前门走。
答案只有鱼冬禧知道。
在秋绥经过自己的时候,鱼冬禧垂在一侧的手被秋绥塞进一张纸条。
鱼冬禧一愣,悄悄低下头,看向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的是答案以及解题思路,秋绥的字一直都很舒展,但不乱,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和他本人的气质看起来似乎不太符合。
鱼冬禧舒了口气,抬起头,将刚才看到的答案背出来。
化学老师一愣,似乎没想到鱼冬禧能答出来,这道题是一道竞赛题,整个班级能答出来的都不超过三个,别说是化学成绩一直拖後腿儿的鱼冬禧了。
化学老师刚刚看到了鱼冬禧走神,才把鱼冬禧拉起来,打算借着这道难题敲打敲打她。
化学老师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坐下吧,下次不要再上课走神了。」
鱼冬禧点点头,很乖巧地说了句「谢谢老师」,然後才坐下。
……
「冬禧,有人找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鱼冬禧正反坐在凳子上,听着秋绥讲化学题。
说话的人,是冬禧秋绥的同班同学,鱼冬禧刚打算回头看看是谁,可是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她忽然察觉到秋绥的神情似乎很紧张。
不对,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一种被秋绥隐藏的极好的敌意。
鱼冬禧转过头,插兜站在门口的可不就是晏怀之嘛!
鱼冬禧皱起眉,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和晏怀之有什麽交集,难不成晏怀之真的喜欢秋绥?
鱼冬禧决定问个明白,於是她站起来,打算走向门口,就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她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住,拽住她的人正是秋绥。
秋绥没有看鱼冬禧,而是一直盯着站在门口的晏怀之,眼神很不友好,而晏怀之则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鱼冬禧进也不是丶退也不是,鱼冬禧摇了摇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道:「秋绥,你先放开我,我去问问他到底想干嘛。」
半晌後,秋绥放开了鱼冬禧的手,他坐在原地看着鱼冬禧的背影,鱼冬禧不敢回头看,她总觉得秋绥挂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很恐怖,秋绥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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