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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我是一只小小鱼41（第3页）

让人根本想象不到托举这船的“水”究竟是什么东西。

“谢谢仙子。”景里稳稳落到地上，向孟璃道谢。

孟璃伸手指了指空的位置，示意景里坐，阿火则是为他倒了一杯茶，又将一份茶点放到他面前。

在景里再次小声道谢后，孟璃看了阿火一眼，嗤了一声：“还是你准备得齐全。”

原来这踏青一样的茶水是阿火准备的，倒也是符合他一直以来纨绔子弟的形象。

孟璃的话也虽然有点小讥讽，说出来却不显得生疏，反而让景里确信二人的关系十分熟悉。

过他之前以为的熟悉。

景里倒不会觉得吃味或者别的什么，这个世界的孟璃对他而言，是像长姐和师傅一般的存在，与阿火二人虽然熟稔，却没有任何黏腻的情愫。

他只是觉得，他们之间肯定还有别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与景里本人也有关系。

“小锦鲤，你还记得你成为舞者的那时候的那艘船吗？”

孟璃的话将景里从走神中拉回来，景里立刻像是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认真道：“嗯，那艘船最开始是在街上走，随后来了很多人，他们都朝船伸手，然后变成了血水。”

孟璃呷了一口茶，脸朝着被帘子遮住的窗户偏了偏：“像吗？”

景里眼睛微微睁大。

那时的一切展开得更为戏剧，他也在忙着和身上那套衣服作斗争，而这个阵法则是更为真实，让景里没有一下子将二者联系起来。

“所以，很大一部分国民……是期待着献祭的，是吗？”

孟璃点点头：“将这两个画面联系起来，很像是生与死在彼此迎接，不是吗？”

景里回忆起那些百姓，他们如同骨头上贴了人皮的状态，和他们痴狂的状态，以及这个阵法结界中的人类的尸体、冷冰冰的傀儡、还有存在其中逐渐消散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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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都有些分不清，究竟哪一边才是生，哪一边才是死。

“最早时傀儡术有一支分支，便是以人作为傀儡使用，只是后来因为多种原因不再流行了。”

最开始的傀儡只是作为修士的一个替身使用，傀儡师通过将自己的分割自己的神识等方式，赋予已经死去的人以新的“生命”，完成一些特定的任务。

但这种方式并不能阻拦尸体的腐败，能做的事情有限。而神识分割得多了，等收回后融合的记忆与视角复杂，几乎能将一个金丹修士逼疯。

后来便有了纸人傀儡术、机械傀儡术。

这两种傀儡术并不需要神识投放，比如纸人，他只需要一点血，机械傀儡，则是需要血和灵石。

让灵傀仙居扬名的便是后者，机械傀儡术。

这种傀儡更好操作，没有思想，且坚固异常，十分适合在战斗中站场。

只是后来又因为某种原因，灵傀仙居开始研究用人的魂魄作为傀儡的驱动力。

再然后，活人开始想要成为傀儡。

孟璃娓娓道来傀儡的展史，稍稍停顿，又呷了一口茶：“结合此前你说的信息，我想，或许是灵傀仙居的皇帝，或者其他重要的大臣，或者干脆就是国师。”

“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人。”

“所以，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位重要的人再次活过来。”

景里怔怔地听着，不自觉地道：“这个方法想来是成功了，所以那些在战场上失去过重要之人的傀儡师，也效仿这个方法，将已经逝去的人困在傀儡之中。”

孟璃点头：“但人始终只是血肉之躯。”

“所以，人开始想要变成傀儡。”

如此一来，比较符合传说的这一条线便理顺了。

“那当初大殿中，傀儡与人为何又像是敌对的态度呢？”景里问出心中所想。

阿火又沏了一壶茶，点拨道：“传说中，国师最开始试炼魂魄驱动傀儡，用的是敌军的俘虏。”

景里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成了傀儡，但意识并非永远是傀儡！”他越说越觉得顺畅，“他们在国师手下诞生，在傀儡中重获新生，一边憎恨灵傀仙居，一边享受钢铁之躯，却也还是想要……回到过去……”

船舱内安静下来，没人回答，无人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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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副本马上结束了这个世界大概还有二十章左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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