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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心（第2页）

陆茴帮她把外套脱在玄关的衣架上：“我抱你上楼吧。”

荀练之顺从地勾住了她的脖子。

陆茴发现她腿脚软得厉害，进门前走的那一段还不觉得，可进门後，荀练之全身的重量都几乎靠在她的身上，仿佛已经无法靠自己再站住了一样。

可陆茴知道她可以，这个要强的人最爱做的就是强撑，唯一的区别是……

现在的荀练之愿意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那一面，也愿意接受她的帮助和关心。

陆茴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但荀练之却没松手，勾着她的脖子，让她直不起身。

陆茴：“……嗯？”

荀练之不仅没松，反而更加用力，导致陆茴不得不撑在床前，半个身子都伏在了床上。

卧房的灯还没来得及开，只有床头柜下的自动感应小夜灯亮着，微弱地溢出一片柔和的晕光。

两人的鼻尖几乎蹭到了一起，陆茴盯着那两瓣薄薄的丶柔软的唇，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了上去。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唇更凉，温热与冰冷交织，只有温柔的触感分外清晰。

陆茴脑子宕机了几秒，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

荀练之也愣住了，她眼睛微微睁大，透露出一瞬的茫然。

陆茴注视着那双棕色的瞳孔，嘴唇缓缓地动了一下，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唇瓣，将舌头抵进了她的唇缝。

两人胸膛相贴，陆茴只觉得胸腔猛烈地震动着，分不清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眼前这个久别重逢的人。

荀练之的手臂更用力了些，压着陆茴往下，唇舌很快纠缠在一起，两人的气息都愈发错乱。

陆茴不自觉地跪上了床，原本贴着荀练之耳侧的手也划过跳动的脖颈，凹凸分明的锁骨，无意识地慢慢往下，滑向起伏幽深的更深处。

突然，荀练之浑身一颤，猛地往後一缩，和陆茴拉开了几寸的距离。

“……”

两人都怔愣了几秒。

荀练之先反应过来，她近乎慌乱地错开目光，揪住身旁的被角，本能地往自己身上带，明明衣物完好，却像是想用什麽东西遮挡自己，想用点什麽将她和陆茴隔开，什麽东西都好。

“……练之？”陆茴跪坐在旁边，牵住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

荀练之下意识地将手一抽，身体再次往被子里缩了几寸。

“练之。”陆茴第一次这麽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

荀练之喘着气，侧开脸看向窗帘，躲避陆茴的视线。

但是没有再将手抽回去。

陆茴握着那只紧绷的手，一根根地抚平她蜷起的手指，将她的手牵向自己：“我们这样来。”

难以言喻的触感顺着四肢百骸的末端传来，荀练之瞳孔一缩，慌乱地试图缩回手臂：“你不用这样……是我的问……”

“练之，”陆茴打断她想说的话，“不是‘用不用这样’，而是本来就想。不信的话，你摸摸看？”

荀练之仍然抗拒着，惊疑不定地看着陆茴的动作，手臂被她一点一点地拽着往前。

片刻後，她猛地睁大眼，触电一般地缩回手，只觉得从来没有触碰过这麽……

这麽柔嫩丶水润的东西，像是稍微用点力气，一掐一揉，就会被捏碎丶碰坏。

这样的东西人人都有，她自己也有；可触碰自己的东西和触碰别人的完全是两码事。

“你怎麽……”荀练之想看，却又有些羞赧，半眯着眼睛，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莹润的指尖，“怎麽这麽……”

“从和你亲吻的时候就开始了，”陆茴坚持不懈地拽着她的手，“你快帮帮我，需要你……”

“你——”荀练之和她较着劲，较劲的媒介是她自己的手，“你到底是真的想，还是……”

“当然是真的！”陆茴说，“你刚刚不都感受到了吗？已经……”

“你，”荀练之被她拽着手，实在缩不回去，“你不能……自己来吗？”

“我不要！”陆茴拉着她的手指，“自己做和你来做根本不一样，我每次自己来，都是靠想着你才能……”

荀练之震惊：“……什麽？”

这麽一惊讶的功夫，她一个不慎，手就被陆茴拽了过去。

陆茴如愿地贴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蹭了蹭。

荀练之被不可名状的触感刺激得手臂一抖，指尖快速地蜷缩了一下。

陆茴突然喟叹了一声：“……”

荀练之赶紧松开，紧张道：“怎麽了？”

陆茴一把牵住她：“别走……”

“刚刚……”荀练之迟疑道，“……是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