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泉奈出声打断,“你只需要选择愿意或不愿意,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毕竟,我是‘父亲’嘛!”
“我以为这个身份只是说着玩玩的。”
“怎么会,我明明很认真!”泉奈正色道。
他能理解晴川的不信任,“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听到流言后一气之下作出的决定,但其实在带你回宇智波的路上,我就已经考虑过该怎么安置你了。
流言确实不靠谱,但我可以尝试做一个靠谱的父亲,血脉的问题由我解决,保证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只要你愿意,你就是宇智波晴川。”
或许是宇智波泉奈话中表达出的含义太过诱人,又或许是他伸出的手太过温暖,总之,当晴川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搭在泉奈掌心。
到这里还没完,泉奈空着的那只手,突然从背后递到晴川身前,伸开的手掌上,俨然放着一条红色的发带。
“这是……”
“礼物,庆祝你完成第一个任务,从此便是一个真正的忍者了。”
这条发带是泉奈之前处理晴川身世问题时,在路过的城镇里买的,他记得之前见过晴川手里有一条差不多颜色的发带,她极为珍惜,害怕不小心遗失,平时都是缠在手腕上随身携带,即使训练的时候头发挡住视野,也没见晴川戴过。
因此他在看到这条差不多款式的发带后,第一时间买了下来,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送出去,才拖到现在。
晴川收到礼物后有片刻愣神,熟悉的发带款式让她回忆起曾经,明明并不久远,现在回想起来,却仿佛已经过去许久。
“戴上试试?”
听到泉奈的声音,晴川甩去心底的惆怅,熟练地用发带扎起头发,并透过泉奈的眼睛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发带本就鲜艳的颜色衬得她白皙的脸庞越发苍白,与眼中那双写轮眼竞相争辉,两抹红色似火焰般不断跃动。
恍惚间,晴川仿佛听到了已去往冥界的父母的祝福。
……
再次回到屋子,晴川不再像之前离开时那样迷茫,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锚点。
虽然不知道泉奈的话是真是假,但晴川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或许是因为人是社会型动物,而被孤单留在这个世界的晴川,太渴望拥有一份新的羁绊。
一个人,实在太孤单了。
哪怕只是回想起刚刚的场景,晴川身上因为第一次杀人所产生的不适都有所缓解。
“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也甘愿迎接最终的死亡,但在此期间,请让我先享受一下这份温暖。”晴川蜷缩在被褥里,喃喃自语。
月光倾泻而下,似乎在无声地赞同。
………………
晴川做了一个梦。
她知道这是一个梦,梦里的世界里没有她,泉奈做完任务后便回到宇智波族地,没有遇到一个被灭门的村庄,自然也不会多出一个五岁大的女儿。
晴川跟在泉奈身后,像个背后灵一样,看着他训练、做任务,然后……上战场。
梦中的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宇智波泉奈觉醒万花筒写轮眼,成为宇智波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在和千手的战场上闯下赫赫威名,一度压制得千手扉间应接不暇。
晴川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妙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终于,在又一次宇智波和千手的交战中,意外发生。
泉奈在又一次通过万花筒压制住千手扉间后,一时大意,被千手扉间凭借新研发的秘术-飞雷神之术偷袭,身受重伤倒地。
“不!!!”
晴川瞬间惊醒。
她猛地坐起,剧烈的喘息在寂静的屋内回荡。冷汗浸透单薄的衣物,黏腻地贴在后背上,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
通过这场梦,晴川终于想起漫画里宇智波泉奈的结局,她却宁愿自己没有忆起这件事,那样还能继续无知无觉的幸福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才刚刚找到新的羁绊,就被未来注定的悲剧压得喘不过气来。
“必须得想办法改变这一切!”晴川咬着牙,双手紧握,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才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命运!
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无论如何,漫画上记载的就只是个噩梦罢了。
她是不会让噩梦变成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