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的姜俎简直比酒还让人醺醉。
席上姜俎又和葛征鸿喝了几杯,结束时已经有些醉了:“伯父,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踉跄转身,葛尚泇连忙揽住:“爸,我送阿俎回去。”
葛征鸿本已嗯了声,可在看到葛尚泇摸着姜俎的额头问体温怎麽这麽高时,他的眼神变了变,叫住葛尚泇:“不早了,就睡这边吧。”
葛尚泇回头。
葛征鸿笑骂:“你也好久没回家了吧?小兔崽子,回国也不陪陪我这老头?”
葛尚泇心领神会,把姜俎扶上楼。
楼上传来关门声,葛征鸿撤下挂在脸上的笑,进入书房,拨打初度负责人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葛征鸿:“一个月後有什麽企划活动?”
“会从刺玫村进一批货。”
“谁制定的的?”
“胡部长。”
胡戉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倒不至于向姜家泄密,那麽,姜俎那小子怎麽就突然提出订婚了呢?
祁云峥竟然同意了,真的只是巧合?
“董事长,您有什麽指示吗?”
“没什麽,去忙吧。告诉胡戉,水果不新鲜客人闹脾气,我唯他是问。”
挂断电话,葛征鸿坐到椅子上,眸光阴鸷。
十个月前上门来征询能否和葛尚泇交往他就十分芥蒂,圈里人都知道是在拿他儿子当他和陈家小子那档子事的挡箭牌。
他万分不乐意,奈何当时初度有活动,需要有人稳住葛尚泇,不然也不会下错棋。
本以为那小子会适可而止,没想到得寸进尺?
网络上早已没了他的龌龊事,就算最近易家小子真怀了陈家小子的种,也没见谁还敢动他JT集团,怎麽就要和他的宝贝儿子订婚了呢?
订婚之後难不成还要结婚?
要不是自家宝贝非他不可,早就让他消失了。
两人信息素已是最佳契合,就算姜家小子的心不在宝贝儿子身上,身体这种象征性的东西,也该是他儿子的。
他葛征鸿的儿子决不能被当成个说扔就扔的工具!
想到这,葛征鸿脸上炸出一个诡异的笑,起身拿起外衣出门,期间交代管家不要上楼打扰。
·
房间内,姜俎垂着头坐在床边,右手烦躁地扯开领带,翠绿色信息素如潮水般汹涌漫溢,顷刻间填满房间,将甜美的果酒围追堵截。
葛尚泇背对他站在窗前,身上的果酒信息素不断发散,颤抖的手紧握抑制剂,针尖对准上臂。
一针下去就可以不受影响,甚至可以通知姜俎的秘书送抑制剂来。但他和姜俎是最佳契合,帮他度过易感期本就是自己的责任。
而且姜俎向他求婚了,就在刚才。
葛尚泇放下抑制剂,眼神坚定,转身走向姜俎。
果酒开始激烈地迎合,甚至故意刺激冷杉,与其纠缠。
葛尚泇单脚跪上床,帮对方解开纽扣时低声哄道:“阿俎,交给我。”
姜俎并没有把他推开,确切来说,他的注意力没在葛尚泇身上,而是不断在床头柜搜寻着什麽。
啪——
葛尚泇还来不及反应,床头灯已经落在姜俎的头上,额角的鲜血滴落,落在整洁的床单上。
是姜俎抓住床头灯往自己的头上砸。
猛烈的翠绿瞬间消散,姜俎侧撑着身体,看着殷红的的洇渍,兀自说了句:“真像啊……”
葛尚泇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身上的果酒由甜美转为风雪与庙感的冷淡。
姜俎擡头,笑说:“不能对你做混蛋事,我控制得还不错吧?”
“通过伤害自己吗!”葛尚泇不可抑地吼出声,死死咬着後牙槽,“秘书电话多少,我让他拿抑制剂过来。”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本来是跟我一起,但忘了拿抑制剂所以晚点。”一张精致的面孔,说出的话不知真假,“别生气了,额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