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说,光凭他种种事迹,怎麽也瞧不出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挟恩图报假公济私,绝对是沈宴珩擅长的手腕。
沈宴珩:“那她是求你了?”
安钦没有回答,沈宴珩便当这是默认了。
心底骤然泛起一股酸意,酸的他眯起眼睛,把後槽牙都磨上几磨,保持着方才的温和笑意,“怎麽求的,能让我这铁石心肠发小刺客都心软答应了,嗯?”
安钦薄唇继续抿着,显然是不打算说细节。
沈宴珩指腹摩挲着安钦腰间那柄和腰带融为一体的软剑,“你不说的话……”
安钦闻言浑身紧绷起来,心道若是让公主因为课业变得更多,反倒是他的过错了。
心中天人交战,沈宴珩笑语威胁:“诛龙教还有几个叛党活着,若是被他们不慎逃离,我可就遭了。”
十分眼熟的伎俩,可见苏婉婉威胁齐绪那都是向谁学来的。
名师出高徒,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他说悬梁自尽,或是增加课业,都能让安钦再犹豫片刻,但唯独诛龙教的事,是绝对不能马虎的。
黄崇文的旧部馀党,庄主绝不会允许有一条漏网之鱼!
私放叛党是死罪,换一般人干不出来这事,但安钦见识过沈宴珩的厚颜无耻,他是真干得出来这缺德事。
难怪庄主要他性命,他也不是纯纯的活该。
庄主面前,一切事情都要往後靠了,安钦张了张口,“她……”
沈宴珩笑吟吟的看着他。
安钦咬了咬牙,侧过脸去,瓮声瓮气道:“她误会我们是……叫我……,我想起胞妹,一时不察,便答应替她说情。”
“误会我们是什麽?”
安钦分明说了,只是声音小了些,沈宴珩却故意再问,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安钦将眉毛拧紧,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一对。”
沈宴珩轻笑了一声,“叫你什麽?”
安钦:“……”
沈宴珩将耳朵贴过去。
男人整个人都倾了过来,身上的药味将安钦包裹在其中,安钦不得已只能提起呼吸,让整个人都贴在窗边,撇了撇嘴,低声将那个称呼说了出来。
沈宴珩压住心里冒尖的尾巴,脸上荡漾:“你叫我不许乱说,怎麽换了别人,这身份自己还认下了?”
“口是心非,莫不是吃了公主的醋?”
安钦被他揶揄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宴珩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轻声笑道:“我说怎麽一进门,风里都带着一股酸……”
安钦忽然恶狠狠的看向他,视线落在那张近在咫尺喋喋不休的嘴上,鬼使神差的一口咬了上去。
果然,接下去所有调戏取笑的话,都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喜从天降,沈宴珩连忙去接,也不管被咬的钝痛和嘴里的血腥味,扣着安钦的腰,将人压在了窗台上。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老婆主动亲我,喜从天降,喜从天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