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翎卫能算男人吗?花芜想。
如果不算的话,她应该也不算吃亏吧?
“不必了。”花芜垂眸,摇了摇头,随后立即恭恭敬敬地抬手执礼,客客气气地对叶萧道了声谢。
“你可吓死我了。”王冬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旁,低声关切地说了一句。
叶萧不知道花芜心里的纠结,只觉得这小太监身上看着没几两肉,可触感却是柔软的。
掉下来的时候就像被风刮掉的厚幔帘,叫人下意识要去接。
这有别于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体悟。
难道年轻的小太监俱是如此吗?
叶萧忍不住瞟了一边花芜身旁的王冬,又全盘把这个思路给否定了。
“可有发现?”叶萧问。
“有。”
简短而又干脆的回答让徐家人心中“噶哒”一下。
秦氏第一个没忍住,“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常远便一个眼刀先掷了出去。
秦氏通身一寒,身体先于意识,旋即打了个哆嗦。
她这才意识到,一直只是因为花芜说话太过客气,才令她险些忘了自己面对的到底是几个怎样的人物。
“大、大人这是何意?”秦氏登时改了口,急道:“难道我家老爷……”
“不过还有一点需要验证一下,请问夫人,这书斋的背后是何所在?”
“是、是一座梅园。”
“那便,请带路吧。”
开棺验尸
虽然梅园就在书房后背,可从正门行走,却要绕上一圈。
此时正是春季,梅园并不算大,娇红的花蕊艳而不妖,可如今出现在气氛肃穆、正在治丧的徐府之中,却显得有些突兀。
无人得暇细赏。
应花芜之要求,胡管家走在最前头,领着众人来到书房的北墙下。
粉墙已有些年头没有重刷,上面布满了一条条黑褐色的雨渍。
花芜先是来到东边,盯着墙体看了须臾,胡管家不明白她究竟在看些什么,也站在一旁,迷迷糊糊地跟着看。
随后花芜沿着墙体走到西面,亦先是看了一眼墙体,随后抬头,望了望气窗的位置,紧接着蹲下身子,捏起一点东西,在指尖捻了捻。
“近日,火田县没有下雨吧。”她的语气并非疑问,而是在确认。
“近十日内,不曾下过。”胡管家答。
“嗯。”花芜双唇微嘟,点了点头,“看好了,回去吧。”
抬眼间,却见叶萧两眼落在自己脸上,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