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怕长身体,可再怕也不好意思拂了这个“恩典”。
“多谢,多谢。”
花芜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如沐洪恩般往嘴里送。
官佑廷和王冬看不明白,但也没去细想,他们安心于自己碗里的汤水,不曾奢想去分那一杯羹。
官佑廷问:“花大人,今日可还有其他安排?”
“去春风醉。”
“又去?”王冬问。
“是,昨日,还没跟柳絮搭上话。”花芜余光扫了萧野一眼。
至于为什么还没搭上话……
不可说,不可说。
你有耳洞
从凉汤铺子出来。
花芜跟着官佑廷回了县廨,没与萧野同乘。
迟远在车舆上打盹,听见萧野的脚步声,睁了只眼,见萧野一直揉着肚子,“爷,不舒服?”
“凉水吃多了。”
“嘿!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姑娘才吃那东西呢。”
这是迟远内心的真实想法,话已出口,方知失言。
“我是说,爷、爷儿们也喜欢。”
萧野斜乜着眼,只想请眼前这位玉翎卫里唯一的纯爷儿们连喝两碗。
“爷,今晚哪儿逛去?”
“春风醉。”
“又去春风醉,”迟远不怕死,接着问,“爷,您是不是……好了?”
萧野一边捋着冰凉的心口,一边寻思道:
无论是去春风醉,还是南风馆,绝不能让花芜独自前去。
他必须看着。
春风醉的女人一个个的都不简单,只想着扒男人的衣服,而南风馆……
那就更不能够了,倘若花芜要喜欢男人,那必须——
只能——
喜欢——
他一个!
晚膳过后,三人整装待发,还在县衙里呢,小吏却引了一个人进来,说是求见玉翎卫花大人。
领到小花厅,花芜一眼认得,这人是春风醉里杜莞棠的贴身小婢。
“大人,”小婢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对着花芜盈盈拜倒,“我家姑娘邀请大人今夜春晓楼一叙。”
“她邀请我?”花芜偏了偏头。
“是的,大人。”
“有话跟我说?”
“奴、奴不知,姑娘只是让奴来传话。”
“行,那你就回了莞棠姑娘,花某必然如约而至。”
本就要走这么一趟,花芜答应得干脆。
夏日白昼延长,三人在县衙里用过了茶,直至夜幕完全拉拢,这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