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但也能从其命名中窥探出当地人对此湖的喜爱。
碧翡湖波光潋滟,水鸟成群,风光秀丽。
周围亦散着一些村落。
夏季雨后碧翡湖中更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碧色浮萍,每到这个时候,便会有村民带着孩童到碧翡湖畔玩耍、打捞浮萍作为家畜的饲料。
裴娘子今日带着闺女和小儿赶在天刚亮时到了碧翡湖。
她带着斗笠,拿着捞具,站在湖畔,让阿姊带着阿弟在一旁玩耍。
“别往湖畔靠咯,两个祖宗。”
阿姊听了娘亲的话,带着小弟去旁边挖蚯蚓。
挖着挖着,阿弟忽然觉得有个地方挖不下去了。
他不服,双手抓着被雨砸落的树枝,在那个地方使劲往下刨。
可深挖下去,越发的吃力,他的木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弟觉得不对,探眼往土里看。
怎么好像……
是人的头发丝儿?
“啊!”阿弟一屁股往后跌坐下去,反应了那么一瞬,这才猛地哭叫起来,“阿姊!阿娘!那是什么?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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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花芜睁开眼便赖在床上,享受着这场酣眠带来的舒畅心情。
县廨的垂花门外忽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慌慌张张地由远及近。
她的房门被急切地叩响了。
“大人,大人,碧翡湖旁又死了一个人。官县尉请大人前去一看。”
碧翡湖畔
这是一具被埋在土里的尸体。
面目被毁,尸身轻度腐败。
花芜和王冬赶到的时候,官锦城正带着仵作在现场勘验。
一旁,三丈开外,另有官差正在给裴娘和孩子们录口供。
裴娘脸色极差,怀里揽着的两个孩子,背对着尸身,可孩子们面上的惊恐却如同凝固了一般,无法散去。
正好也是一对姐弟。
花芜扫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酸意。
几日不见,官锦城明显又添了几缕银发。
幺儿的死和连环杀人案带来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让这个程溪县县尉喘不过气起来。
“花大人、王大人。”官锦城虚虚抱拳行礼,中气不足,“这等腌臜之地,原不必叫二位大人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