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骇了一下,难道不是他?!
可……除了他还能是谁?
为何他的表情,也是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模样?
那还能是谁?
花芜探头,看着屋里坐着的余下三人。
王冬定然不是了。
穆然师兄似乎也没什么别样的表情。
他为人寡淡,对吃食并无讲究,恐怕亦不太知晓这客来香的菜金档次。
如此,便只剩下迟远……
迟远对向花芜投来的问询目光,一脸明媚的笑容绽开。
花芜:……
萧野:……
迟远?
离开客来香的时候,萧野和迟远坐着马车,另三人依旧和来时一样,散步回去。
踏上车辕的时候,萧野撩起车厢的帷幔,“你帮花芜垫付了请客的银两?”
迟远自觉此事办得甚妥,坦然道:“爷,这玉翎卫里好像还没人请您吃过饭呐。”
萧野眯眼。
“您看,这好不容易有人献殷勤,身为体恤下属的好上司,您看,我做得对不?”
迟远不敢说,好不容易有人请你吃顿饭,咱也别把人吃怕了不是。
这客来香是真不便宜,万一主子对菜色不满意,他还能加点几样好看的,替花芜找补找补场面。
全了两边的脸面。
这上下级关系多不好维护啊!是不!
“很好,很贴心。”
萧野难得夸赞,迟远兀自得意,谦逊地摆了摆手。
心道:还好还好,用的其实也是您的银子。
诶?
不过怎么,主子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啊?
仔细一回味,那语气是不是也有点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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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独舍的时候,花芜一进屋,还未来得及点灯,便被屋里的一股寒气吓了一跳。
并不陌生。
她自然地瞥向窗下的竹椅,果然看见了一道比夜色更深的暗影。
“你很缺银子吗?”
汩汩溪流淌过细砂砾的声音响起。
近水楼台
“也不是很缺。”
花芜转瞬又觉得话也不能说得太含蓄,赶紧补了句:“就一般般缺。”
她边说边摸黑在室里燃起一灯。
如往常一样,萧野霸占着她屋里的两张竹椅,一张用于坐,一张用于翘脚。
竹椅一旁的方块茶案上摆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