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用料还是手艺,皆令人称奇感叹。
“这是姑姑的手艺?”王冬两眼放光,眼中尽是惊啧与崇敬。
“不错,这件五彩衣是为娘娘寿辰所做,然皇后娘娘心系天下苍生,认为彩衣太过奢华,退回尚衣局修改。”
王冬继续吹捧着留香姑姑的手艺以及皇后娘娘仁德,花芜心里却是一转。
这件彩衣美则美矣,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倒也算不上太过奢华,莫非大渝朝廷当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叫她心有顾忌?
就在花芜分神的那一会儿功夫,王冬已给留香姑姑塞了三袋零嘴。
回秋水居的路才走了过半,王冬怀里那一堆干果糕点已几乎被分得干干净净。
第二日,王冬依旧来到监栏院找花芜。
只是今日,他在那儿一边剥核桃一边说了许多逗趣的话,都没能引得花芜起身。
王冬不禁觉得奇怪,上前拍了拍那块隆起的被褥。
花芜慢慢将头露了出来,王冬急忙松了手,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你、你、你,你怎么了!”
“我、我、我,我头昏得很!”
“你、你、你,你的脸!”
“我、我、我,我的脸好痒!”
“你、你得风疹了花芜!”
“我、我真的吗!”
王冬见花芜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赶忙道:“我现在就给你抓药去。”
他火急火燎地去了趟安乐堂,以征取药,回来后亲自熬了送到花芜嘴边,喂她服下。
他们都是苦命之人,好不容易手握玉翎卫金花帖,只待明日验净便能出人头地,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王冬越想越难过,陪了花芜许久,两个时辰之后将二煎的药汤给花芜喝下,又接着叮嘱了好几句才不得不离开。
监栏院的大通铺上没有他的位置,他须得回秋水居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太监们早已睡得雷打不动。
花芜手里转着两个核桃,脸上的风疹已消退了许多。
她翻了个身。
被窝里沉闷地发出“咔嚓”一声,两颗核桃在她掌心里被重重挤压在一起,各自破开一个口子。
花芜就着窗外的月光,剥开了核桃皮,将凹凸不平的核桃肉塞进嘴里。
清甜中带着点苦涩。
抱歉了王冬,明天这风疹定然是不能好的。
深夜冷宫
司礼监负责验净的老公公们一直没有等到花芜。
王冬倒是早早就完成了这一环,又奔回监栏院找花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