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正要拽住花芜的裤腰看个仔细,花芜脑中却是一声震天响的锣鼓,逃命似的往房里钻。
她用最快的速度躲进屋里,转身阖上门,只留下一个够她探出脑袋的缝隙。
“你躲什么躲,我帮你看看呀!”
王冬家中还未落败前,父亲是药堂里坐诊的大夫。
他说他从小耳濡目染,也识得一些药性,甚至还能背出几个通用寻常的方子。
不过这件事的真假,花芜无从验证。
“你别看!”
脑袋里的瞌睡虫被赶走了一半。
花芜想起赶路的时候,骑在马背上,颠起的那么一下,身下仿佛有股热流涌出,那时她还没太在意。
现在经王冬提醒,才惊觉原来是她的月信竟出奇地提前了。
这件事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我……”
“花芜,你是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王冬笑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穿过门缝,勾住了花芜的脑袋。
一派坦然道:“我说,花家小兄弟,得了痔疮没什么好丢人的。”
呃……
痔疮。
花芜在心里暗暗呸了一声:就不该高估王冬的那点智力!
“我……”花芜咬了咬牙,狠狠地点了点脑袋,“王冬大哥,你能帮我保密吗?”
“能是能,只不过,咱们接下来可是要一直赶路,看那二位发狠的劲儿,你……能挨得住吗?”王冬松了手,一脸担忧。
花芜垂首,眼珠子转了半圈,“王冬,你能帮帮我吗?”
“你说。”
“你待会儿是不是要跟着常远师兄上街?”
“是呀。”
按照叶萧的安排,他们只会在这里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饱餐一顿便出发。
接着走官道,为了赶时间,也为了避开在来福客栈试图阻拦他们的那拨人的追踪,如非必要,不再进城。
倘若一切顺利,他们应该能在天黑后赶到下一处驿站,填饱肚子再休息一两个时辰,再继续赶路。
因此,常远仍要在如此紧迫的时间里再挤出一点时间,为他们更换马匹。
王冬是个外放之人,每到一个地方,他都想出去走走看看,便自告奋勇要出去给常远打下手。
常远自然也乐于如此,两人一拍即合,打算放下行李便一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