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野鉴于这对兄弟之前在东宫之中所负的盛名……
眉间便不可言说地染了一层寒霜。
说到戏曲,薛正一激动,捉起花芜手腕,“花芜兄弟,王冬兄弟,明日酉时正牌,客来香将上演我新写的本子,你可一定要来。”
也许是气场不对付,薛氏兄弟竟也没有顺口喊上萧野。
花芜努力抽了抽手,没抽动,尴尬地赔了赔笑,“呵呵……一定一定。”
薛正得了应允,这才把手松开。
“吃完了吗?没吃完的打包。”
萧野踢开长条凳,倏地起身,朝外走去。
花芜眼巴巴盯着自己面前那堪堪喝了两口的甜汤,幽幽叹了口气。
告辞了王冬和薛氏兄弟,便追着萧野上了马车。
刚一上马车,花芜的手腕突然被制住。
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会儿,花芜也没有抽身的举动。
直到马车行进,还未落座的花芜才一个不小心跌进萧野怀里。
她的手腕仍被萧野圈着,只是没了那股制人的气势。
“挣不脱吗?”
“嗯……不是。”
花芜没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她没明说,她其实并不讨厌那样被萧野握着。
萧野却是推了推她,让她坐到自己对面。
他先是松手,而后虎口再次沿着花芜的手腕慢慢合拢。
他看向花芜的眼睛,发现他也正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
萧野手上的力道蓦地收拢。
花芜皱眉。
“你先试着将手肘顶出,同时掌心握拳回收,让手腕的尖细处破出虎口。”
花芜照做,可萧野的钳制却没有似预想中的那样松开。
他反应极快,侧身躲过花芜顶出的手肘,虎口仍然锁在她的手腕上。
而他的身子也跟着前倾许多。
那张放大的俊颜凑得过近,反而看不真切。
花芜微微侧首,嘴唇小幅开阖,“我做错了吗?”
“你做得对,是我反应太快。”
花芜:嗯??搁这夸自己呢?
萧野的视线扫过花芜的面颊,无声描绘着他的眉眼、鼻尖和唇线,最终滑过下巴,停在他平坦光滑的喉咙上。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品味独特的嗜血怪。
只因花芜的脖颈似乎有种极其特别的吸引力,蛊惑着他,铆足所有力气去咬上那么一口。
亦像是一块暴露着,等待着被他占领的空地,需要他添上自己独有的气味和专属印记来宣示主权。
可最终,萧野只是在那处让他欲罢不能的地方留下浅浅一丝鼻息。
他退了回去,端端正正地坐好。
“那,再来一次。”
他觉得他还能再忍忍,仿佛只要他忍得愈久,那红在枝头的果实便会愈加甘甜。
“嗯。”
花芜察觉到了一丝猛兽诱食的危险,心便一直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