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效果不错,杜青棠依稀记得配方,重生後便买来材料,结合现代的配方,成功制成改良版本的,把它们卖给惠民医馆。
而且还不是一次买断,是以分成的方式。
一罐爽身粉要二十文,杜青棠能分得五文,眼下正值畅销时,预计一个夏天能挣个几十两。
足够买一间铺子了。
“好一个应时而生!”傅辞抚掌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天傍晚,杜记小食打烊,傅辞随同杜青棠去了小院,离开时带走两罐爽身粉。
杜青棠也回书院。
今天给姑娘们放个假,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识字。
。。。。。。
回到寝舍後,杜青棠和傅辞完成教谕布置的课业,然後刷题丶画插图,直到亥时才停笔。
傅辞清洗毛笔,把毛笔和杜青棠的挂在一起,擡起手腕擦去额头的汗珠:“今天真闷热,不会要下雨吧?”
杜青棠蹲在橱柜前整理衣服,闻言头也不回地说:“入夏以来就没下过雨,天旱无雨,地里的庄稼就要遭殃了。”
虽然家里的几亩地如今是三叔公家在种,但一年两次收成都要分给杜家一定量的粮食,以充当租赁的费用。
庄稼枯死,她们就要买粮食吃了。
傅辞由此联想到自家的几亩地,如今她常住寝舍,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两口,遭不遭殃跟她没太大关系。
她不敢向杜青棠透露自己堪称冷漠的想法,弯腰去拿架子床底下的木盆,准备去水房打水。
拿到木盆後直起身,腹部传来剧痛,傅辞惊呼,木盆落地的同时一屁股坐到床上。
杜青棠听见呼声,立刻转过头,见傅辞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几步上前:“怎麽了?”
傅辞浅浅吸气,眉头紧皱:“方才肚子疼得厉害,像是抽筋了。”
杜青棠定定看了她几眼:“可要去医馆?”
这个时辰医馆已经关门,但是没关系,她可以用银子砸开。
傅辞摇了摇头:“不必,现在又不疼了,可能是弯腰闪了下。”
杜青棠便不再追问,两人去水房打水,先後洗漱入睡。
。。。。。。
果不其然,白天阴沉沉的,十分闷热,夜里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屋外狂风大作,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屋顶丶门窗上,惊起学生无数。
杜青棠向来浅眠,惊醒後起床检查门窗,然後一边听着窗外的风吹雨打,一边默背《孟子》,渐渐熟睡过去。
雨下了半夜,第二天还在下,只是雨势小了许多。
雨雪天气上不了骑射课,杜青棠和傅辞共打一把伞,去书楼看书。
书楼内人头攒动,都是上不了骑射课,前来此处消磨时间的学生。
他们立在书架旁,或席地而坐,皆自觉保持安静,轻轻翻动书页,绝不影响其他人。
角落里还有几位教谕和教授,三三两两坐在一处,低声探讨着什麽。
杜青棠和傅辞挑了两本书,正准备找地方坐下,迎面走来一位身着深赭色圆领袍的中年男子。
傅辞看清来人,面露愕然:“您怎麽。。。。。。”穿着教授才能穿的圆领袍?
中年男子脚步微顿,笑着颔首:“是你们啊,许久未见你们去孔夫子雕像下读书了。”
饶是见多风雨的杜青棠,这一刻也难掩惊讶:“您是书院的教授?”
中年男子,也就是姚玄面不改色道:“的确是教授。”
他从前任教授一职,只是如今成了山长。
四舍五入,他就是书院的教授。
傅辞表情微妙:“我一直以为您是。。。。。。您是书院里做工的匠人。”
姚玄干笑两声,理不直气也壮:“你们不觉得匠人的短衫穿着十分舒适,便于走动吗?”
杜青棠:“。。。。。。”
傅辞:“。。。。。。”
沉默,是今天的书楼一角。
杜青棠率先出声,打破尴尬:“最近我们都住在外面,这才不曾前去孔夫子雕像处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