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青年行走,景暄和已经累得说不出话,青年的呼吸均匀,似乎在她背上睡着了。
她很有些无语,上天为何这样作弄她,还让她遇到这样一个拖油瓶?
半路上,景暄和实在背不动青年了,便向一家农户买了头驴,让青年骑上,谁知他却死都不上,满脸嫌弃地说:“这驴太傻了,骑上去真是有损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景暄和:“呵,看到这驴倒让我想起我的下属,和你这娇滴滴的样子一比,他还真显得不拘小节呢。”
青年:“你怎能将我与一名小吏相比呢,真是贻笑大方,像我这样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和你共处简直就是你的荣幸!”
景暄和懒得与他废话,叉腰道:“你要是不骑驴,我就让驴骑你。”
青年:“……”
最后不情不愿地上了驴。
农户旁不远是一处集市,景暄和本想绕道而行,青年却非不让她走。
他好像对什么都很新奇,拉着景暄和问这问那,突然将驴停在一处变戏法的摊子前,这摊子花花绿绿,挂了许多面具。
摊主正在表演戏法,他将空瓶放在桌上,用手将瓶子拿起,朝里面吹了口气,那瓶子竟然生出一颗豆子。
“有趣有趣!”青年拍手,对摊主说:“能教教我么?”
摊主笑眯眯道:“客官想学什么,只要给小人一两银子,便教你一个戏法。”
“你会什么呢?”青年抱臂。
“呵,小人会的可多了,像‘仙人栽豆’、‘金钱抱柱’、‘巧变鸡蛋’、‘平地砸杯’、‘木棍自立’等,应有尽有。”
青年喃喃地说:“可是我没钱呐,要不你找我兄弟要?”
景暄和翻了个白眼,要钱的时候倒兄弟长,兄弟短了。
青年下了驴,在景暄和的搀扶下来到摊边,摊主教他一个戏法,青年很快就学会了,末了,又要景暄和给他买个面具玩玩。
景暄和想着反正也要与他分别了,便索性让他买个痛快,可青年在挑面具时,却陷入了纠结。
他在一个白虎面具和一个白龙面具之间摇摆不定,一会儿试试这个,一会又试试那个,景暄和戏谑一笑,道:“你可真是个优柔寡断的老太太。”
“呸,你说谁呢?”青年心一横,“算了,就要这个白龙面具吧。”
景暄和付了钱,却见青年的目光落在了一串风铃上,那风铃叮叮作响,如清泉之音。
“想要么?”她问他。
青年点头,问道:“你还有钱么?”
景暄和看了眼钱袋,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眼珠一转,便对摊主说:“老板,我兄弟实在是喜欢这风铃,您看能不能送他一串,也算是买了这些东西的赠礼。”
摊主有些不快:“哎呀,客官,我这是小本生意,本来就没赚几个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