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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月色正好,前厅旁有一湖,名曰静明?湖,月光洒落在湖面上,染上了微微银色,水波被风吹起,泛起阵阵涟漪。
柳幕鹤对景暄和道:“还未问景大人,今天验尸可有什么发?现?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让我可怜的小蝶能够安息。”
景暄和面色有些不忍,缓缓道:“如今还只是初步探查阶段,尊夫人是被人掐死再砍断了头颅,可惜的是,她腹中已经有了成?型的男婴。”
她故意隐去了砍头是用东瀛武士刀这个发?现,只觉得如此信息还是不要大张旗鼓为好。
柳幕鹤神情?凄苦,捂着脸,叹息道:“怎会如此?我们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小蝶却一尸两命,是我这个做丈夫的不好,没有护住她们母子?。”
“柳庄主节哀,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看到,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否则他们在天上也会不安的。”景暄和安慰道。
柳幕鹤颔首,“还请大人一定要抓住杀害小蝶的凶手,若是抓住了,我们全家都会对大人无?比感激的!”
景暄和抱拳道:“在下一定尽力。”
这时,有个丫鬟大叫了一声,她本?要上菜,却打翻了盘子?。
神情?惊恐,捂住嘴巴道:“鬼……鬼啊!”
众人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穿着铠甲的无?头将军正在湖边行走,他的脚步缓慢,就像一个僵尸,在月色下十分瘆人。
景暄和拿起绣春刀,对手下四人说:“快随我去抓鬼!我倒要瞧瞧,这到底有什么神通!”
阿呆抹了一把嘴:“老大,别忘了我啊!”
“你就留在这里?,保护柳大儒和庄主的安全。”景暄和指挥道。
他们步伐飞快,可是庄子?太大,等他们赶到湖边时,无?头将军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齐三陌扣扣脑袋,“也忒奇怪了,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了?难道真是鬼怪,才有这种隐身的本?事?”
高大虎说:“什么鬼怪,我看只是装神弄鬼罢了!你们看,湖边有很大一从芦苇,比人还高,那人肯定是隐藏在里?面了。”
“搜!”景暄和做了一个手势。
众人依言而?行,搜了许久,却没有看到他的踪迹。
芦苇丛连接了一片空地,空地的那边,隐约有一面红墙,墙里?面透出淡淡的暗黄亮光,打破了漆黑的桎梏。
她和四人来到了墙边,墙角下似乎有脚印。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墙那边,到底是什么?”
另有所爱要是和睦的话,她肚子里的野……
经过?询问,景暄和得知墙那?边居然是柳家的祠堂。
寻常地方柳家倒不介意景暄和搜索,可是祠堂重地却不由得她造次,毕竟一个祠堂关乎着家族的气运与荣耀,若是随意让外人进入,岂不是扰了?祖宗的安宁?这是断断不可的。
景暄和可以肯定的是,“无?头?将军”一定是柳家内部有人在装神弄鬼,想扰乱她的心神,不让她继续查案。
不过?这可难不倒景暄和,既然不能明搜,绕道而行总可以吧?
当?时宴席上,柳家的主?要人员都在桌子边,唯有二?少爷柳幕风喝醉了?回去了?,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个声音在心中响起——也许这鬼就是他扮的。
当?时湖边很黑,“无?头?将军”个头?却比寻常男子高很多,很可能是一个障眼?法。用特制的铁甲,让人缩在里面,营造出一种无?头?的样?子,实?际上只是为了?耸人听闻。
在现代万圣节的时候,景暄和逛街就遇到?了?如此打扮的人,那?时人人奇装异服,处处都是新奇的风景。所以听下人们提到?这个,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如此。
她将这个疑惑与庄主?柳幕鹤说了?,庄主?倒是通情达理,同意景暄和去柳幕风的房间搜索,没想到?真的在他床下找到?了?那?套盔甲。
那?铠甲是银色的玄铁所致,里面有放头?和身体的机关,足以证明她猜得不错。
柳幕风还在床上打呼噜,被?人拖下床来只是揉了?揉眼?睛,起床气很大:“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吗?真是不得安生!”
“柳二?爷,我们在你?房里搜到?了?‘无?头?将军’的盔甲,你?作何解释?”景暄和单刀直入道。
柳幕风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哦这个啊,扮着玩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庄子太无?趣了?,还不让人找点乐子吗?岂不是会憋坏了?。
我不过?是想吓吓你?们,犯了?哪条大明律吗?
看?他仍是如此纨绔的样?子,景暄和对庄主?柳幕鹤说:“能否让我单独和二?爷谈一下话?”
柳幕鹤点点头?,有些担忧道:“我弟弟顽劣,若是惹大人不快,还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
“那?是当?然。”景暄和微笑道。
柳幕鹤一走,景暄和立马换了?一副样?子,冷冷说:“别装了?,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个纨绔,可你?这样?做就是爱而不得吧。你?喜欢你?的嫂子冉蝶,她嫁给?你?哥哥,你?感到?无?比痛苦。你?见不得他们那?么恩爱,所以才扮鬼,想要闹得整个庄子都不安宁,为你?一个人的任性买单。”
这句话像一记猛药,顿时激怒了?柳幕风。
“你?懂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为什么她会嫁给?我的哥哥?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