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对面那个二传还是国一新生,简直就是耻辱!
“侥幸而已,大家打起精神来,我们怎麽可能打不过一群国中生呢?”作为音驹男子排球部的正选队员,他下意识对着其他的队员们安慰鼓劲。
在排球比赛中,二传手的角色是至关重要的,他们不仅是球队的组织内核,负责传球给前排的进攻球员,还可以在后排参与防守和防反时的进攻组织。
所以在领略到对面二传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后,正选队员们纷纷对着研磨警惕了起来。
打起精神来的高中生们还是比国中生们更胜一筹的。
接连三个扣球得分后,山本猛虎都被打得红温了。
夜久卫辅也开始喘着粗气:“抱歉,他们的球力度太大了,我接不住。”
“这不是你的问题,有些球接不住就放吧,别受伤了。”黑尾看着夜久卫辅通红的手臂于心不忍道。
对面的主攻手是音驹男子排球部的正式成员,那扣球的力道自然是不用说的。
想要接住正式队员的扣杀何其容易?反正也接不住,倒不如放了,以免因为一个队内比赛而受伤。
但夜久卫辅却摇头拒绝了:“那怎麽行?只要我能反应过来的球,我都要接!”
黑尾皱起眉:“我不是不让你接球的意思,我是怕你受伤,你看你的手,都这样了。”
黑尾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夜久卫辅那满是撞击伤痕的手臂。
他们都很赞同黑尾的话,想劝夜久卫辅不要再强行接球了。
可比赛并没有结束,他们作为场上的队员,没法越过自己的胜负欲去说出这种放球的话。
夜久卫辅看着队员们投来的担忧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手冲他们摆了摆:“没事,我们自由人是这样的,这点小伤不算什麽,你们就尽管去扣球吧,防守交给我。”
“可你……”海信行还想劝。
但他的话一开口就被一直沉默着的研磨打断了。
只听见人平静地说道:“既然接不到球,那就不接了,咱们开始反击吧。”
“反击?研磨你有想法了。”黑尾立马看过去。
研磨点点头,淡定道:“有,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听到研磨有想法后,队员们心情由阴转晴。
他们对于研磨的实力一向是认可的,于是再次进入比赛中时,他们便开启了“反击”的姿态。
可惜他们第一个“反击球”,却因没有拍到而结束。
看着落到自己面前的排球,山本猛虎脸色爆红,他连忙鞠躬道歉,说自己出了问题。
大家并没有和他计较,摆摆手,一笑而过,继续相互打气,说着反击。
然而,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因为同样的失误而看着球从自己面前落下,直到第四次才堪堪将球打了过去,但还是很勉强的那种。
前排节奏全部被打乱了,现场的进攻乱七八糟的。
场上的观众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纷纷议论道——
“他们这是在干嘛?”
“怎麽突然不会打球了似的?”
“这是紧张了吗?怎麽连球都拍不到啊?”
猫又教练眉头紧皱,他起身请求了暂停。
回到休息区补充水分和恢复体力的众人全部围拥在南弦柚的身边。
南弦柚将他们的水各自分好后,便专注于去照顾看起来体力消耗很大的研磨了。
“你们怎麽回事?怎麽连球都接不到呢?”猫又教练叫停了比赛,他走到国中生的局域,皱眉问道。
一个队里,这麽多攻手,竟然都无法将二传手托过来的球打过去。
如果一次两次还好,可以视作为紧张后的失误。
但一连好多次因触球偏差而丢分,那就有些奇怪了。
被仓促叫停的现场也响起了不小的讨论声。
而场上的国中生们也很是苦恼,他们也想不通为什麽突然就乱了套。
而猫又育史作为教练,自然是一眼看出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便道:“你们练习的时候难道没有和二传手练习默契度吗?”
众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海信行开口道:“练了猫又教练,在确定完上场的正式人员后,我们每一个人都和二传手进行过练习,不存在扣不到球的情况。”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比赛才进行了十分钟,你们就打过去了一个球,而且还是勉强打过去的,剩下好几个机会球全都因为你们起跳的时间和二传手传过去球的时间不相符合而错过了扣球时机导致直接丢分,这不应该啊?”一旁的助教拿着手中的本子写写画画,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困惑。
山本猛虎挠着头,又气愤又懊恼道:“教练,其实好几次扣球扣不到,是因为我不知道研磨传球到底要传给谁,所以每次到自己站到前排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跳起来,每次都是研磨的传球传到我眼前了,我才知道这个球是传给我的,而反应又需要点时间,所以才拍不到球。”
其他人听他这麽一说,也纷纷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感受,好像确实是如此。
研磨性格内敛的缘故,他们之前练习默契度的时候本身就没有计划着有什麽暗号之类的。
他们自以为在比赛中,能和正式的排球队员一样,依靠自己的观察,结合二传手的眼神与动作来判断出,这个球到底传给谁。
他们一直这麽想,直到刚刚在赛场上,他们完全忘记了研磨本身就不会给予他们过多的目光,并且他琢磨不定的手腕变换,也让他们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