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澡难免浪费了些时间,他原本就憋得难受,心情也不可能好,我垂头瞄了几眼他的□□,丝绸的灰质睡衣,虽然宽松,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个鼓起的轮廓。
我十五岁了,而且早熟,当然知道那些事。
但我觉得李嘉佑不会像社会新闻上的那些因为易感期就肆意□□omega或者beta的alpha。其一因为这麽久了,李嘉佑从来没对我有过除了标记以外逾距的行为,其二,李嘉佑似乎真的有情感洁癖,他在学校里也是有名的不近人情,禁欲系冰山校草,我在学校待久了,也听说了一些高中级的事情。
猛然我的後颈一痛,熟悉的温热口腔触感覆盖在我的腺体上。
身後的存在感强得可怕,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李嘉佑没有任何感情,所以我总是害怕他的标记。
他咬着我的後颈标记,我总忍不住想躲开,但是他每次都牢牢掌着我的肩膀,死死压制着我,我根本躲不开。而且这种感觉时常会让我遐想到我在电视节目里看到的动物世界,雄豹死死咬着雌豹的脖子,绝对的压制,雌豹一动不动,只能偶尔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连伏低头的姿势都和我被标记的姿势这麽像。
这可能也是为什麽只是帮助意味的短期标记,也会在知情的人心里留下我和李嘉佑之间割不开的从属关系。
不过十八岁的李嘉佑,又有钱拿,我觉得不孬。
abo生理科学上有提过,alpha短期标记omega,随着标记次数的增加,omega对alpha的好感和依赖也会随着不断增加。可我觉得其实beta也是会有影响。
我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接触本来就是一种作弊。
我每次被李嘉佑标记後,心里都会不知不觉地依恋他,但他每次都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抽离,连眼神都懒得在我身上停留多一会。
他事後越无情,我故意留在他的床上的时间就越长。
李嘉佑的蓝发褪色以後,他就去染回了黑发,但还是挑染了几根深蓝色的,以示叛逆,不过对比先前,大面积的黑色还是显得他更有学生气质。
其实我还蛮喜欢李嘉佑染发的,因为真的很帅,他染白发和蓝发的时候咬我,我其实都记忆尤深,不过他後来黑发挑染的时候,我也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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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李嘉佑的错误估计,後来有一次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故意当着他的面再喷花露水的时候,他发怒了,直接抢过我的花露水玻璃瓶就往厕所里倒,然後我眼睁睁地看着水流全流进下水道里。
当时很多人都在场,李嘉佑的做法是非常下我的面子的,但我寄人篱下,又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不可能和李嘉佑吵吵闹闹。
我掩饰着眼睛的湿意,像个灰溜溜的老鼠装作若无其事走回房间。
後面我就不敢再用花露水了。
大腿上生了很多的红包,我皮肤白,穿着校服短裤就非常明显。我上体育课,暗地里听见有女生说我腿上都是淤包像是生了手足口病。
那种病是传染病,一般是出现在年纪小的小朋友,我当然不是。
但我的腿确实达到一种难看的程度了。
後面我就不穿短裤,反正待在有空调的地方,穿长裤也不算热。
我问了阿姨要一瓶紫花地丁涂蚊子包,腿上的疤痕也在慢慢痊愈。
我房间里没有蚊帐,夜里我总感觉有蚊子在我耳朵旁嗡嗡地叫,我去拜托了阿姨帮我找一份蚊帐,或者买一套新的,也一直没有下落,可能是忘记了。
于是我只能自己去外头买了,我去了学校附近一个商超里找到了,因为这边是私立国际学校,对这种蚊帐的需求量不高,我找了好几圈,才在一个边边的生活货架上找到了一种。
“啧,怎麽全是粉色的。”我看了一圈,全是粉色的蚊帐。
“算了。反正是在房间里的。”我挑了个尺寸最大的。
挑好以後,我就坐陪我来的陈师傅的车回去了,搭建的时候,我又问阿姨拿了几条不知哪里找来的支架,勉强给自己搭好了一个蚊帐。
蚊帐才是我的救星。
希望李嘉佑也能体验一下被蚊子追着咬,咬出一腿包的滋味。
我躺在梦幻的粉色蚊帐里,感到无比的心安。
不过这蚊帐不能跟着我的,我还要去喂猫,出去一趟,总是避免不了多个七八个包。
“身上又是什麽味?”李嘉佑嫌恶道。
“紫花地丁,搽蚊子包的。”我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自从被你倒了那瓶花露水以後,我就没买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嘉佑良心发现,几天後,阿姨拆快递,拿了一箱驱蚊液给我,那种驱蚊液我从来没有见过,它是那种带插头的,是一个小壁灯一样的模样,通了电,就会有驱蚊液的蒸汽散出来。
不光有无色无味的驱蚊液,同时附带的还有一种据说贴在身上就可以驱蚊的贴纸。
我接过阿姨递过来的,给通了电,同时给自己腿上和手上都各自贴上了一张绿色的圆形贴纸。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看着包装挺高级的,应该是有点用。
世上没有绝对防蚊的东西,除非守好了的蚊帐。
自那天以後,李家所有的房间里,都装上那种驱蚊液的小壁灯,在空气中发热,不间断地散出微小的水汽。
我腿上的包渐渐痊愈了就可以看出那些东西是有点用。
算李嘉佑有良心,我就大发好心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