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不用担心我。”水户拉着妹妹的手,轻抚她的脸颊笑道。
“我知道。”你能保护自己了。
新人答谢宾客,携手离开,千岁才跟着退场了。她的肩膀塌下来,完全不想动弹的像个游魂。至于哥哥漩涡啓?被抛弃在会场做善後工作了。
漩涡啓:QAQ呜!
扉间:就是干!
千岁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市政大楼。华服也格外的沉重,冷风在脸颊上的刮了刮。忽然,几点冰凉轻触脸颊。她擡起头,细小的雪粒正从铅灰色的天幕里筛落下来,初时疏疏,继而渐密,宛如柳絮纷飞。
千岁吐出一口白气,八斤的大斗篷就披在身上。她整个人脚一软,扭头看向接住自己的罪魁祸首:“干嘛呢?我这一身好重的。”
泉奈尴尬挠挠脸,这才把披风拽回来:“我背你?”
“不要。”千岁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走着。
“岁岁。”泉奈无奈的跟着,雪花无声落在肩头,又迅速融化。
“别跟我说话。”千岁不想理他,口渴着呢。
後面一票秘书跟着,大家也都一副丧气样。没办法,应付客人实在太累了。只有斑瞧着好一点,到不是他不感觉累,而是常年的习惯。忍者露出疲态,是告诉敌人他在虚弱期。
终于回到了住宿区,秘书团给千岁行了礼,开开心心回去休息。千岁哈欠了一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把身上的华服换下去,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千岁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看着兔子玩偶躺在旁边,就忍不住想起姐姐。她披上意见外衣出了门,来到往常爱待的花房。这里除了常青树外,其他花都搬走了,现在每天插着梅花。雪花一点点落下来,给後山的树裹上银装。
姐姐的婚事她压在心里好些年了,那时想把锅盖头敲死。姐姐嫁给他,肚子里会住着只尾兽,会中年丧夫丧子,老年断子绝孙。还在锅盖头嗝屁之後,一步都没踏出过木叶,最後是那个把接力棒,交给主角妈手里的工具人。
现在不一样了,姐姐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一件披风落在肩上,千岁看一眼身边的泉奈,一阵哭笑不得,僵硬的脸笑了下,脸颊抽了抽:“你今天不把披风给我披上,就睡不着啊?”
“对,不罢休。”泉奈用手背碰一下她的脸蛋,摸到冰冷有点儿无奈:“还笑啊?脸不疼麽?”
千岁确实有点冷,一拉斗篷坐下来。她揉了揉冰凉的脸蛋,单手垫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不想理人。却看到斑站面前了。
干嘛?
有什麽事?
斑在明晃晃的疑惑视线下,轻咳一声说道:“你还好麽?那麽干脆的同意婚礼的举行。甚至还参与了柱间礼服的设计,你……”
他们兄弟都看得出来,岁岁的兴致不高。
“就是有点累。”千岁轻轻的摇头,往嘴里塞了块黄豆酥。
“我也要。”泉奈伸手找她要吃的,两人一起嚼嚼嚼。
“早点睡。”斑看看分点心的两小只,伸出双手在两颗脑袋上揉了揉,转身回去休息了。
“好!”泉奈和千岁应声,含含糊糊的继续嚼嚼嚼。
千岁盯着斑的背影几秒钟,迅速摸出个漆黑的滑翔翼,拽着嘴里鼓鼓的小夥伴,等着花房的阳台往後山去了。两人在夜雪中都清醒了不少,落地时脸都有点冻僵了。
“来这里干啥?”泉奈一个哆嗦,被丢了披风。
“你扛着。”千岁顺便把滑翔翼丢给泉奈,蹦跶的消失在山林里。
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橙色的大狐狸正呼呼大睡,感觉有人过来了,他睁开一只眼睛,就被欢乐的笑容怼一脸(……)。
“你又来干什麽?”是的,这小丫头不是第一次来扰狐清静了。
“下雪了,我来看你冷不冷。”千岁冻得鼻子红红的,拽上两条尾巴就往身上裹。
九喇嘛无语了,明明冻得哆嗦的是你,好意思说看狐冷不冷?
慢一步的泉奈木着脸,心想难怪要脱披风!
“啊切!”千岁打个喷嚏,又往狐狸尾巴里缩了缩。
“回去吧。”九喇嘛单爪撑着脑袋,狐脸满是无奈。
“我不,我怕你冷。”千岁整个人都拱狐狸身上了。
“……”狐狐无语。
泉奈眼睛都嫉妒红了,岁岁可从未对他撒过娇。
九喇嘛感受到负面情绪,瞧见斑的弟弟那嫉妒的嘴脸,心里莫名就舒坦了。能给宇智波添堵,似乎值得尝试。
【作者有话说】
《小心思》
九喇嘛:[坏笑]嘿嘿。
千岁:[坏笑]哈哈。
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