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商冷哼一声,威胁:“说,你比得上她吗?”
萧灵鹤笑得直流泪:“比丶比不上,你那位白月光真是花容……呃月貌,赛过天仙,温柔蕙质丶风情万种,啊,哈哈,她真美啊。”
谢寒商又哼一声。
萧灵鹤笑得胸口疼,想着小闷骚你可真难伺候。
她已经笑得要不行了,把脑袋里所有想到的词都拿来夸自己了,夸完不忘再妄自菲薄一下:“比不上,我真的比不上,我甘心做她的替身,唉哟,世子你饶了我,我真的好痒,饶了我吧!这替身我做了还不成麽!”
谢寒商看了看她:“再求我一遍。”
萧灵鹤想捶他一遍。
看在他暗恋自己多年的份上,萧灵鹤不与他一般计较,捏着柔嗓假假地哀求:“世子饶命,饶命啊……”
小闷骚好像吃这一套,如约释开了叩她笑腰xue的指。
萧灵鹤翻折的身子,从桌上慢吞吞地撑臂,要站起来,但打战的双腿,一动便汗津津雨下,虚脱得几乎立不住,似花钿委地摇摇欲坠,他将她可怜的不盈一握的蛮腰揽入怀中。
萧灵鹤微愣,她滑下去的身子没有触底,而是被一双长臂,收回揣入了身後的怀抱,仿佛那张被卷入檀木红轴里的帛画。
她这回没有再反抗了。
谢寒商从背後倾身围拢双臂,姿态缱绻地将她卷起来,有那麽一瞬间,萧灵鹤有一种被珍视保护着的感觉——倘使某些东西不是很有存在感地跳出来彰显主人的状态的话。
“谢寒商。”
她才喊了他一声,忽地被她打断:“叫我世子。”
萧灵鹤抿住唇,鼻尖溢出一声“哼”,“不叫。”
她不服从命令,谢寒商音质纯和的嗓沉了几分:“喊我作甚?”
萧灵鹤明白了,小闷骚就是胆大包天,想要翻身凌驾到她头顶上,也是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啊。
真好玩。
她以前怎麽没发现,他对她这麽妥协呢。
萧灵鹤刚从坚硬的桌面脱身,便入龙潭虎xue,被虎视眈眈地“威胁”,刚才被拂击笑腰xue的那种双腿酥软之感不声不响地又占据了她的感官。
然而萧灵鹤却感到一种说不明白的畏惧,“你不会,要在这张桌上吧?”
谢寒商瞳仁深邃,浮出一丝冷笑,“不会。”
哦。
萧灵鹤放了一点心。
得亏她有先见之明,早在多年前,就未雨绸缪地在阁楼里置了一张结实耐用的拔步床。
但她这心放得太早了。
谢寒商固然对这张木桌没甚麽兴趣,但这不代表,他对刚才那面衣柜没兴趣。
被揣进大衣柜,趴在柜门里,将柜门拍出嘭嘭嘭的震天响时,萧灵鹤简直心如死灰。
怎麽就得罪了他呢?
唉。
自己招惹的桃花债,也只好去偿。
霎时雨打风吹去,牡丹花羞答答地倾落花瓣上的玉露,那幅损毁殆尽的花笼裙,已再也听不到裂帛之声。
他这回是真发狠了,在她身後一直问她:“叫不叫?”
萧灵鹤是第一次哭,哭得自己都羞愧起来,双掌掩面,哭腔从指缝间溢出:“世子……”
萧灵鹤终于知道他刚才为什麽会妥协了,他在一个地方妥协,就会在另一个地方找回场子。区别就是一张床——哦不,一面大衣柜。
怎麽总结呢,其实男人强势有男人强势的快乐吧,她还挺新鲜的。
萧灵鹤的脚趾轻轻拨开散落于地的花笼裙,不动声色地翘了起来。
男人的视线垂落在她坠地的裙縧,唇角一点点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