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用魔力从寒潭中取出一块寒霄石为自己降温,身形化作一团魔雾,撞开浴室的门,飞去灵泉殿。
她迫切的想要靠在昆澜怀中,闻一闻对方出浴的味道。
她的魔雾一向是纯正的紫色,在“不害羞”的摧残下,中央已是一团粉色。
云止飞到目的地,在殿门前化作人身,半天不敢敲门。
最便捷的疏解方式,是把身上的浴袍变作她在济世宗最常穿的蓝色制服,推开房门,喊昆澜一声师尊。
师尊不会拒绝云止的任何要求。
云止否决了这种想法。
她不想利用昆澜对她的好,只为满足自己。
最好以魔主的身份提出这种需求。
这又让她感到为难。
上午她睡在昆澜的怀里做了美梦,还坦荡的告诉昆澜是春梦。昆澜以灵泉殿没有床为由,自己被铁链限制,否定了春梦会成真。
如今她把床带来了,就放在储物戒里,很有可能会派上用场,昆澜身上的铁链也被她卸的只剩一根了。
她才离开灵泉殿两个时辰,就提出这种需求,昆澜会以为她是个色鬼吧。
她既已决定信任昆澜,有了欲望也该大大方方的讲给昆澜听,昆澜可是她的魔後,她们可以互相满足对方。
云止用蛮力扯下浴袍的长袖,体力又耗去一些,她一只手扶门休息,另一只手敲响房门。
“魔後,我进来了。”
殿内的人回了一声进来吧。
她有推门的力气,没有走路的力气,见昆澜离她较远,在灵池边的长椅上坐着,化作魔雾奔向昆澜,与她坐在一处,只隔着十厘米的间距。
这是让心脏安全的距离。
昆澜很听话的换上了那一套无袖荷叶边红裙,白靴放在椅边,换上一双休闲木屐,手持木梳为自己梳头,身上的花瓣味淡,兰草的幽香味浓。
胳膊真白呀。
云止在心中赞叹,她的宝库里正好有一对镶金雕花的白玉臂钏,她隔空取来送给昆澜。
“魔後,你把这个戴上。我不想和你解契了,这是我违约的赔礼。”
昆澜手中的木梳被灵力震成两截,手里只有梳柄,梳齿卡在头发上,她既吃惊又无措,一时忘了收下礼物。
“是真的吗?”她把断梳收进储物戒里,因为太过紧张,只把梳柄收了进去。
云止替她摘下头发上的梳齿,郑重的说:“当然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昆澜激动的抱住她,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云止抚上昆澜的後背,昆澜身上的清香让她闻得有些迷糊。
昆澜靠得太近了,她的心跳声很快很快。
她的额头有一行粉色的字时隐时现,自己看不到,也很难被昆澜看到。
身体又变烫了,怕被昆澜察觉到体温变化,云止找个理由结束拥抱。
“接下来我要亲自为你戴上臂钏,今夜你可不许取下来。”
昆澜点头,从她的怀中离开,伸直胳膊,递到她的手边。
臂钏的口径比手镯大,云止能借这个机会从昆澜的手腕摸到上臂,一对臂钏能让她摸两次,昆澜的上臂很匀称很有力量感,摸起来也滑滑的。
“云止,你的袖子……”
昆澜第一眼就见到了云止肩膀上不规则的袖口,像是和同族打斗过,袖子都被扯烂了,可能是打输了?她委婉的问及原因。
“我担心你穿不惯无袖的衣服,就拿自己示范,把长袖撕了,穿给你看。我不想让你以为,你穿这类衣服是迎合我丶讨好我,无袖也是很正经的衣服款式。”
云止很正经的解释。
“哦。还有半个时辰就入夜了,今夜你要歇在灵泉殿吗?”
昆澜的内心还是不安定,云止没有提到该怎麽撤下强制律令。
“昆澜,我想在你和我的床上都放上一个抱枕,你喜欢什麽样式的?捏给我看看。”
云止的神魂钻出身体,变成一团热乎乎的丶粉色的云棉花,跳到昆澜的手上。
身体与昆澜亲近了太长时间,心脏负担太重,引得护命咒发作,欲望一直得不到疏解,她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