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麽,她故意不做逗留,也不与云止的舌嬉弄,耍起小性子来。
“你在梦里说过,你是最纯正的魔,只和同族合欢。在梦中我们可以百无禁忌,在现实中,人族的手,人族的唇,不会弄脏魔主吗?”
不害羞的药效被解除了一小部分,云止能使出一点力气,她揭下眼纱,急得要掉出眼泪。
“你都是我的魔後了,大胆摸我就是了,我当时是说来气你的,你怎麽能当真呢?”
她的神魂梦里梦外都被昆澜折腾过几次,身体不及神魂那麽隐秘,昆澜反倒介意起来了。
这句话没什麽效果,看到昆澜不为所动,云止放出一句实质性的承诺。
“只要你今晚把我摸舒服了,我就把通行戒的往返次数补到一百次。这是戒指能承纳的极限了,求你摸摸我嘛~”
她额头上的粉字彻底显现出来,昆澜看到这句告白,心情甚好,这才真正开始替她疏解。
她先取下食指上的通行戒,抛到岸边的矮几上,再取下中指上的储物戒。
云止似乎格外在意这枚戒指,哪怕在被不害羞侵蚀了神智,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锐利,昆澜察觉到异常,把戒指主动交到云止手中。
顺便也抹除了戒指上的认主限制,方便云止日後随意取拿。
戒指中有武器,伤害过云止的武器,所以云止才这麽警觉。
云止开心的接过戒指,正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却听到昆澜发出异议。
“池水湿滑,你不怕被我中途顺走吗?我教你藏在哪里最保险。”
藏在灵台最为隐蔽,可惜云止的智慧处于出走阶段,昆澜说什麽她就信什麽,百分百服从。她又把戒指还给昆澜,让对方有机会演示。
昆澜把戒指变小了一圈,小到勉强只能套在小指上。
她把缩小版的储物戒用水洗了一遍,放入云止口中,让云止压在舌底,并嘱咐万万不可被她寻机会偷了去。
云止把戒指埋在舌根并压紧,连话也不敢说一句,生怕戒指从嘴里跑出来,认真的点头。
如此煞费苦心,昆澜得到一个更为顺从的云止。
看着云止乖巧的眼神,她的隐忍达到一个临界值,可以说是毫不温柔的丶粗暴的丶蛮狠的吻上对方的唇。
她的舌头无意间舔到了之前涂在云止下唇的血,带毒的魔血像是极轻剂量的麻药,让她的舌尖暂时失去了知觉,导致她不太能控制好舌头的力度。
总之她的力度与轻柔无关。
云止从未体验过那麽狂暴的吻,昆澜送入的舌头带着淡淡的血味,她立即尝出这是她的血,连血中的情绪也一并品尝了一遍。
饥渴,不能餍足,无尽的贪婪。
一如昆澜现在给她的感受。
昆澜的吻像是在围猎一样,云止担心储物戒被对方的舌头卷走,用舌尖抵住舌根,把戒指紧紧压住。
这正好迎合了昆澜,她顺着云止无意间伸直的舌面吻得更深,力度又那麽重,占得很满,让云止感到稍许窒息,想要拦住昆澜的舌头,不准再靠里了。
在伸舌反抗与保住戒指之间,她选择了後者,就那麽一点点的让渡嘴内的空间,再被昆澜逐一掠夺,整张脸憋得很红,又羞又气。
羞是因为她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深吻,气是因为她起初有反抗的意识和能力,却主动放弃了。
现在木已成舟,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气得掐了一下昆澜的腰。
以她现在的力道,虽说是掐,实际如同挠痒,昆澜感受不到警告,依旧吻的沉迷。
吻到最後,云止的意识飘到九霄云外,忘情的用舌头与昆澜配合起来,戒指吞入了腹中也不知道。
水下她也在享受昆澜的按摩。
揉的很准,力度适中。
不害羞的药效在一点点散去。
粉色睫毛变回正常的黑色,云止的眼神逐步恢复了清明。
她意识到昆澜的舌头之所以能填满她,是因为被魔血给毒得轻微肿胀了,舌头变大了一圈,让她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好吧,心疼是假的,想笑是真的,她真的笑了出来,笑够了才为昆澜吸走魔毒。
可能是因为身体陷入极度的放松之中,与昆澜相处了两刻钟,心跳虽然还是很快,但护命咒迟迟没有生效。
她的恐惧幻影化作的“昆澜”,陪她练习了良久,也只能把护命咒的生效时间从两分钟延长到半刻钟而已。
云止感到喜悦,自然而然开始展望美好的未来。
明晚就是她和昆澜的结契大典了。
事後的二人都游到了岸边,昆澜靠在池边休息,她靠在昆澜的肩膀上,莫名有些孤独感。
“昆澜,我此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但又觉得和你隔得很远,并非是你看不见我,而是我羞于当我。”
昆澜没有追问,从岸边的矮几上取来那把没有柄的梳齿,为云止梳顺发尖,面容平静,不急不恼。
不能用语言或肢体语言打断云止,这样云止才能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化作本相,出现在明晚的结契大典上,你会觉得遗憾吗?毕竟和你牵手的伴侣不是济世宗云止的模样。”
云止设身处地的代入昆澜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