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时在床榻上还狂话不断…还说什麽要帮自己延续香火…
听着就好笑。
“我有说我不生气吗?”吃软不吃硬的李谨言对于无名这一套很受用,看着对方对自己低头的样子,李谨言只觉得内心暗爽。
想笑,但是还是要憋住。
“那殿下……不要我了吗?”无名说完这话,李谨言就感觉到自己颈窝处热热的,湿湿的。
“你哭了?”李谨言连忙推开抱住自己的无名转身,就见对方红着眼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这事李谨言第一次见无名哭。
本该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刀客,此刻竟然哭得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样,眼泪不停地落不说,鼻子还抽一抽的。
李谨言有些慌了。
“我丶我以为殿下……不要我了……”无名高大威猛的身躯随着他的哭泣还在不停的颤抖,他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我什麽时候说过不要你了?”李谨言的心彻底软了,他连忙伸手帮无名擦起了泪,声音也比方才温柔了许多。
“真的吗?”无名拉着李谨言为自己擦泪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真的。”李谨言点头。
“那殿下不和我断了?”
这话一出,李谨言倒是有些尴尬。之前自己说得那麽决绝,恐怕是真的伤了无名的心。
“不断了。”李谨言认真道。
“那殿下真的心悦我吗?”无名顺着李谨言的掌心一路往下吻去,手腕,小臂腹,再擡头凑近李谨言的脸。
二人的呼吸融合在一起,无名慢慢地贴了上去,将李谨言的回答吞没进了吻中。
“我真的心悦你。”
无名那厮,真的是个两面派的混账。
明明昨天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谨言欺负了他,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结果一上榻,就把李谨言往死里折腾。
导致李谨言一整日都只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李谨言骂他,他还笑,没有经过李谨言的同意就把玩着李谨言的头发:“都是属下不好,等到了江南,属下给殿下找个好大夫,让殿下补补。”
“补补补,补什麽补!滚去给我倒水。”李谨言没好气地蹬里他一脚,无名便又带着满足的笑容去拿水壶来。
刚拿起水壶,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无名回头与榻上的李谨言对视一眼,在征得李谨言同意之後去开了门。
刚把门打开,外面就冲进了两个人影,哭爹喊娘地朝着屋里扑来。无名还以为是什麽刺客,连忙一手一个地将二人的领子拽了起来。
“殿下——!”
“我的殿下啊——!!”
樊诚和小芸跟两个小鸡崽一样被无名提在手里,满脸是泪的看着趴在床上的李谨言。
原来樊诚早就怀疑李谨言是假死,最後调查了好几日,才和小芸一起在巫山口中问出了李谨言的下落,还听说李谨言打算搬去江南。
于是二人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说什麽也要在李谨言走之前见上一面。
“殿下,你瞒我瞒得好苦啊!”小芸更是不顾形象,挣脱了无名的手就趴到榻边大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丶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差点都不想活了呜哇——”
樊诚也连忙跟了过来,抱着李谨言哭:“殿下,为什麽这麽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呢,我不是殿下的智囊吗?我好受伤呜哇——”
李谨言被二人“抱头痛哭”,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二人,但心中更多的还是无奈:怎麽现在都这麽爱哭?
不过为了安抚两个人,还是回抱了回去,一会儿拍拍这个背,一会儿摸摸这个头。
樊诚也带来了京城内最新的消息:
镇国公三番五次地上奏要求皇帝释放三皇子,当中还言语威胁。这不但没有吓倒皇帝,反而还下令,将三皇子永囚于大狱之中,刺杀罪和窝藏罪共犯,早已与谋反无异,不治他死罪也是顾及了皇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