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就划到佑安名下,算我这个不讨喜的妈妈,留给他的抚养费。”
“这些话,我一五一十地跟你说过。”
说到这里,我双腿交叠,俯身倾向谢祈年。
“可是谢祈年,你有印象吗?”
谢祈年捧着杯子的手下意识用力,眉头蹙起,像是努力地在回想什么。
可他眼中的茫然出卖了他。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当然清楚这个结果,因为他从未认真听过,孟箐竹作为妻子时说的任何一句话。
那时的孟箐竹对他来说,是名义上的伴侣,家庭里的育儿嫂,柳思思的保姆。
一股郁结之气堵在胸口。
我莫名起了恶念,我不想让谢祈年这么好过,可转念一想,无论我做什么,应该都伤害不了他。
毕竟,他从不在意。
这次之所以执拗,或许也只是因为我的“脱轨”打破了他的“权威”。
而他,太喜欢掌控一切了。
谢祈年垂着头,语气里满是失落的歉疚。
“抱歉,我实在不记得你说过这些话,或许当时我在忙,可这就是你和我离婚的原因?”
“我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理由。”
我喝了一口咖啡,在昼夜不分的冬日,做好了跟他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挑眉笑道:“哦?”
“那你每晚回家时,衣服上的香水味呢?”
“这个理由,够不够让我和你离婚?”
谢祈年神情一滞,他好像终于捕捉到了我话里的矛盾点,但又像是感觉不可思议似的摇头。
“……柳思思?”
“你是因为她才跟我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