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和我约定,只要我消失在他的世界,他会安定而后谋,当初我做到了,如今他也做到了。今天我拿走这份报告,就算与傅家再无任何瓜葛。”
“小现,你不能这样。”傅兰若心急地站起身,试图挽回时现:“小安患有多重人格的精神疾病”
“我知道,我还知道是因为那场大火,从此他怕火。”时现冷白的脸上没有情绪,“就在前几天,在老夫人的帮助下我一把火烧了教堂,让他再次身处恐惧的火光中。”
夫妇俩神色一慌,沈见山按耐不住霍然起身。
时现接着说:“冒昧地说一句,你们一年回去看他一次,有时甚至两三年回去一次,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长在你们不到十次的见面就结束,现在你们做这些到底是为他,还是为傅氏集团给你们创造出来的财富?”
夫妇俩同时怔住,脸色瞬间难堪。
“对了,他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估计他又犯病,你们要真关心他不如回国看看。”时现拿起报告转身就走。
突然止步侧了半边脸质问他们。
“傅安真的是你们儿子?”
傅兰若仿若被雷电击中,与沈见山的对视也变得复杂。
沈见山眉眼肃然,“你这话有证据?”
时现留给他一个好好琢磨的眼神毅然走掉,经过从森淮将报告塞给他,“订航班。”
“是。”从森淮接过报告,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暗沉高智商的科研人员,他们盯着时现仿佛在目送一个怪物。
而时现抓了一把柜台展示的咖啡豆。
酒店就在斜对面,两人脚步如风,从森淮疑惑地问:“谈话时,你已经看了这个大屏幕不下三次,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快走!”
走到一小半,前路赫然冒出几名高大威猛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来势汹汹确定不是来交朋友的。
“几位”
时现不等从森淮说完握紧他的手臂往自己身后一拽,右手朝黑衣人一挥,黑色小点精准地撞击在黑衣人的眼睛脑门,剧痛让他们直不起腰杆。场面太惹眼,周围人迅速退开一片哗然。
从森淮还在走神,时现已经拽回他朝着机场飞奔。
就因为这一跑,广场附近同时窜出高大威猛的黑衣人。
“tthe!(抓住他们)”
“时少,他们是什么人?”
“被我打的是沈见山的人,现在这些不清楚。”
“都是黑衣人还不一样?”
“后面追出来的这些人有统一纹身!”
此刻,从森淮不知道是拉住时现还是跟着他奔跑。
就在这犹豫时刻,时现将他推进一辆违章乱停的大红跑车副驾驶,转身抱出驾驶位置金发碧眼的少年,轻吻他额头,用英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