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旺盛的欲望总能让时现刻进骨子里,被他狂热的纠缠,虚弱的身体在激烈起伏的情绪中根本没有平复下来。
刺得他喘息未定,麻木的双唇发出颤音:“森淮了?”
傅安当即一滞,随后将时现脑袋按在自己心口,“醒来第一句话竟然与我无关,你听听,心脏都碎成渣了。”
摸不清现在时现是什么状况,傅安只能顺着毛撸。
“先养好身体,有我在,什么事你都不用操心。安王的能力你还怀疑?”
时现按了按鬓角,近乎低语的声音揉在傅安的耳畔。
“那你,快去做饭。”
傅安拿眼盯着他,眉眼忧心忡忡,激烈后的红唇轻启又紧闭。
他在担心什么时现很清楚,当傅安热切的把水从唇间传进掏空的胸腔时,那一股暖流和傅安深情的黑眸,如狂风巨浪将封藏他们过往的堡垒顷刻瓦解。
森淮意外死去,时现深刻醒悟有些人有些事他根本无法清除。
“去吧。”
肚子配合的咕噜咕噜闹腾起来。
傅安忍笑这才放心抬腿下床,一步三回头走出房间。
一出房间,傅安脸色骤然苍白,胃液里腥气翻涌,按住胸口撑在墙壁努力压制。
近日为给时现疗愈,他过于心急反倒伤了自身,好在时现安然醒来。
后背靠在冷硬的墙壁,翻腾的五脏六腑被他强行压下,有点好转便挪腿下楼走进厨房。
10年前时现原本打算脱身后隐居,在这里修建了一栋房屋,找来认识的南叔帮忙打理。
后来他被萧桀找到隐居泡汤,这里估计就被傅安在时墨之前占领。
站在阳台上望出去是一片宽阔的湖水,四周青山绿水,空气清新,与城外小院少了许多烟火气息。
哪里看上去都很熟悉亲切,却哪里都看着缺点什么,只有傅安的身影落在眼底,心里那块空缺才得以落实。
七名属下去了另外的世界,森淮只是出差,或者辞职散伙投奔下一个老板,他们都还活着,只是与他每次都会擦肩而过,再也不会有交集。
为此,时现看清自身懦弱,积蓄的人类情感可让他生,也可让他死。
南叔出现,虚浮的脚步找到落脚点。
五十多岁的南叔,神态亲和,缠着头巾一身棉质素衣,黝黑的皮肤上爬着细细的皱纹。
“南叔。”
“小时?”南叔丢下手里的蔬菜,起身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激动地说:“你可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三夜了,你是没看见小少爷那急得像是要他的命。”
两天三夜这么久?
可他一个梦也没有做,睡的还很沉,时现不禁侧目,傅安竟能让他摆脱噩梦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