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枫音尘裹着一条羽绒被,被子的缝隙中露出伊尔曼的蛇头。
郁瑟:【真得感冒了啊?】
【没有,】枫音尘说,【体温突然降得好厉害,好像感觉自己快没有体温了,不过没事,裹条羽绒被大概能抵抗一阵。】
郁瑟:【多喝点热水。】
枫音尘:【好,我听老公的话,马上去喝。】
郁瑟等了他一阵子,又问,【喝了吗?】
枫音尘那边骤然没了动静,五六分钟过去,郁瑟都昏昏欲睡了,也完全没有等到对方的回音。
郁瑟立刻开始担心,还发了七八个长长的语音,毕竟都被叫老公了,心疼一下对方是再正常不过的。
突然“噗通!”一声,将屋内的安静打碎,也惊得郁瑟立刻警觉起来。
他不得不放下手机,起身朝发声的位置,试探问道,“谁?!”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郁瑟的心脏开始微微跃动,再次喊道,“有人吗?是谁在那里?”
四周静悄悄的,连窗外偶尔传来的海浪声,都仿佛被隔绝在外。
郁瑟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向声音的来源。
客厅的落地窗前挂着一袭厚重的窗帘,那“噗通”一声似乎就是从窗帘後传来的。
郁瑟从不信什麽牛鬼蛇神,一把拉开了窗帘,却只见窗外天海深沉,哪有什麽人影。
心中疑惑更甚,正欲转身,突然脚下一软,似乎踩到了什麽软绵绵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长长的床单,被撕得成了手掌宽的布条,一根根连接在一起。
郁瑟沿着布条一步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
里面躲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正用小心翼翼的大眼睛,在张望着他。
掀开窗帘後,可以看出一道玻璃门已经拉开了一条缝隙。
正是这个女人出现的原因。
不对,是男人,是男扮女装的丶活脱脱的大男人一枚。
他正带着一点尴尬式苦笑,手里还拿着半截没来得及藏好的床单布条,显然是想从这道缝隙里溜进来,却被郁瑟撞了个正着。
郁瑟瞧他也不是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顶多有点精神不济,于是打算开个玩笑来缓解气氛。
“牛郎拣走了织女的羽衣,那你找我。。。。。。是因为我拣走了你的假胸垫吗?”
这话倒是没有什麽能令人发笑的华点,不过使得郁瑟看起来分外好相处,也确实缓解了对方的紧张情绪。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却也忍不住缓和了神色。
他放下手中的布条,双手合十,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
“郁先生,今天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几次三番打扰了你。”
郁瑟以为他打算要开始道歉了——为自己的鲁莽作风。
结果对方话锋一转道,“你说过的,你是医生,对吗?”
“我现在,特别需要医生的帮助。”
“我怀孕了,但是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完全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