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得知是同一家公司竞争不过,文殊永更是破口大骂,“他经纪人和我老板说不清道不明,偏袒得很,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正准备说自家老板可能和孙萧有点关系的Caris:“……”
然後他迂回地提醒了一下:“别弄孙,萧,不简单。”
不知道文殊永听没听进去,反正他转身就走,背影都蒸腾着愤怒的火焰。
南昂在医院待着郁闷不已,原本要联合那些同学把陆寄川给揭发出来,转头公司就被查出了大问题,匿名邮件发往他的私人邮箱,里面全是拷贝过的证据,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将会瞬间一无所有。
然後原本同仇敌忾的其他人,也无一例外因为各种难以言说的原因,退出了这场讨伐。
这事不了了之,南昂白挨一顿羞辱,无能狂怒。
文殊永又跑医院来,象征性地递上探病果篮,问南昂什麽时候能投资,催他吐钱,南昂烦死了,骂道:“陆寄川什麽时候死我什麽时候给!”
文殊永只听过传闻中陆氏少爷的名号,闻言惊奇又惊吓:“南昂…你怎麽敢惹陆寄川的?!”
他往後退了几步,生怕惹上一身荤腥:“你公司突然吃那麽多官司,也是陆少爷搞出来的?”
南昂连大背头都没再梳了,头发无精打采地垂下来,又胡子拉碴的,要不是穿得贵,俨然就像流浪汉入侵病房了。
南昂还以为文殊永是嫌弃自己了,气得瞪着个眼睛诉苦:“谁知道他过了那麽多年还喜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当初不过是帮人望风,陆寄川这一报复,我自己先不说,公司融资困难,上市遥遥无期,三年全白干,骂两句算真便宜他了!”
文殊永也正不爽着,此刻居然神奇地被安慰到了,大概是一对比,南昂实在惨:“我搭上大公司经纪人的线,还是被拿了节目,果然没你的支持不行啊。”
文殊奉承完,永装模作样掉了几滴眼泪。
南昂见得多了,调侃道:“谁有你会演啊,拿掉只能是他们的损失。”
文殊永继续哭:“太惹人不快了,我那麽好的绩效都没得到老板青睐,一个新人倒翻天覆地了!”
“有什麽难的,你们明星不是最怕莫须有的绯闻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多爆几个不就彻底臭了?”
文殊永不是没想过,可惜他小瞧了闻辛熊,这时更生气了:“他经纪人防人防镜头如防贼,得拍到猴年马月去啊!”
南昂也跟着急了:“那就撇开他呀,有什麽难的,经纪人谁啊?”
文殊永生出有戏的直觉,连忙说:“你要帮我教训他吗,叫闻辛熊。”
“妈的,又是他!”南昂气得直捶床,“整,必须整他,整死他!”
南昂逞一时之快,口水激动喷溅,闻到唾液里的酒气,一边干呕一边想起陆寄川来。
那冰冷的丶高高在上的眼神,带着凌厉的审判,漠然且无动于衷地看他被羞辱。
南昂心里犯怵,顿时打退堂鼓了。
“整死谁啊?”
江津戴着口罩帽子推门而入,挺实诚地抱了一大串香蕉,笑道:“多吃点这个,加快代谢。”
江津也确实是出自好意,他玲珑剔透,什麽人都相处一点,听到南昂酒精中毒的消息也不紧不慢,缓了两天才来探病。
南昂接过江津递来的一根香蕉,开始扒皮,含糊回答:“就,一个贱人。”
江津也没多问,转而将目光投向文殊永,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隶属于杜氏旗下第二分公司,我叫江津。”
文殊永确实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因而一再犹豫,最後还是自爆门户:“今度娱乐,文殊永。”
江津毫无预兆地平地投掷出一颗炸弹:“你们公司的孙萧我合作过,他喜欢他的经纪人。”
文殊永头皮发麻,转头看南昂,那嘴巴张得都快开裂了。
南昂继而叫嚣着:“口说无凭啊!”
江津微笑着播放出一段录音:“闻…你弟…像话吗…窝边草…不如…和我…在一起…”
声音微小,音量条拉满才能听到,微微失真但不严重,文殊永直接就听出来那是孙萧。
里面混杂着江津打电话的声音,他偶尔应和着对面,放大了之後像惊雷一样炸耳,显得孙萧那段话有些断断续续,但大致能听懂是什麽意思。
江津说:“我还是不明白,男人的屁股就那麽值得觊觎吗,我只是想发展一段友谊,结果被恶心到了。”
这话正中文殊永心巴,他一个直男被压,到头来人财两空,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充斥全身。
南昂就不那麽好受了,这话怎麽听都像是连他一起骂了,但在他彻底醒悟过来之前,江津突然伸出了绿枝,
“刚好我也看他们很不爽,能为你们做些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