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没有不疼的办法吗!?”鼠大王跺了跺脚,一脸不满。
&esp;&esp;“就是为了不让它疼才要打麻醉药,不然待会儿切开更疼!”
&esp;&esp;一人一鼠又争论起来,露珠却忽然缩回了角落。
&esp;&esp;“你怎么了露珠!”
&esp;&esp;还是鼠大王第一时间察觉到鹿的不对劲,急切地上前几步,眼看要跌下高台,鼠群又十分默契地搭成梯子将其接住,护送到露珠身前。
&esp;&esp;“爸爸…我还是不切开了,就按我们以前的方法来做吧…”露珠把头埋在两蹄之间,满眼怯懦。
&esp;&esp;看着这对体型差巨大却又格外和谐友爱的父子俩,魏清潭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了一些怀疑:
&esp;&esp;难不成露珠不是被绑架来的?
&esp;&esp;“露珠别怕,爸爸听你的!不切!我们不切了!”
&esp;&esp;阴险狡诈的鼠大王在露珠面前却格外慈爱,看得魏清潭莫名动容,可接着它便侧头对鼠群道:
&esp;&esp;“把这个医生捆起来吧,用不上她了,再把青草汁拿来给露珠擦。”
&esp;&esp;“等等!”
&esp;&esp;眼看有老鼠要去关掉手电筒,突然的变故让魏清潭心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大声喊出来:
&esp;&esp;“你们要捆我可以!先让我看看什么青草汁比我的方法还管用!”
&esp;&esp;鼠大王略微思索,心想倒是也不介意让这猴子看看。
&esp;&esp;所谓的“青草汁”很快被送了过来,那是一个石钵,里面装着绿油油的膏状物,闻起来一股草味,几只小老鼠把爪子涂满青草汁,爬上露珠的鹿角,倒吊着在那个肿块上抹来抹去。
&esp;&esp;肉色的肿块很快变成绿色的肿块,鼠大王抬头看向魏清潭,却见对方一脸轻蔑:
&esp;&esp;“就这?我还以为什么呢!”
&esp;&esp;她盘腿坐下,一边悠哉悠哉地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一边开口:
&esp;&esp;“你们真觉得这个有用?我猜肯定是越擦越大吧?”
&esp;&esp;见对方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魏清潭这才感觉悬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她真担心这兽世有什么灵丹妙药,让她唯一的机会不复存在。
&esp;&esp;“你们肯定在想我怎么知道?因为我以前见过,这种肿块越是被刺激越是长得大,直到长得比头还大!脖子都抬不起来!”魏清潭故意吓唬道。
&esp;&esp;鼠群闻言开始议论纷纷,只不过这回,它们的脸上都是担忧而非嘲讽。
&esp;&esp;眼泪从露珠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流淌下来,鼠大王满脸严肃:
&esp;&esp;“那你说怎么办?”
&esp;&esp;“我不是早就说过吗?”魏清潭举起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刀柄:
&esp;&esp;“只能切掉。”
&esp;&esp;往事
&esp;&esp;见魏清潭这样笃定,鼠大王一时也犹豫起来,它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希望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些提示。
&esp;&esp;可露珠还是埋着脑袋,一副不听不看不想的态度。
&esp;&esp;在这样下去可不行,魏清潭心高悬起来:
&esp;&esp;要是自己变成对鼠群毫无总用的人,迎接她和树枝的下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变成鼠群的盘中餐。
&esp;&esp;气氛凝滞片刻,最终还是魏清潭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esp;&esp;“鼠大王,我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患者和医生之间的沟通交流是很重要的,接下来就让我和露珠单独聊一聊?”
&esp;&esp;老鼠摸着下巴沉思半晌,就在魏清潭以为它要拒绝时,他居然挥了挥爪子,接着所有的鼠都开始陆续退场。
&esp;&esp;甚至就连鼠大王自己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只是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魏清潭一眼,那眼神里既有恐吓,也有一抹不难察觉到的期盼。
&esp;&esp;鼠大王的形象在魏清潭心中不知不觉有了些改变,本来以为它只是只狡诈心机重的臭老鼠,居然也有这样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
&esp;&esp;魏清潭摸不准老鼠心,何况眼前最重要的是摸清这只鹿是怎么想的:
&esp;&esp;“露珠,它们都走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治疗吗?”
&esp;&esp;“我…我害怕。”
&esp;&esp;“是怕疼吗?其实被针扎一下就像是被大蚂蚁夹了一下,你一定可以忍住的!”
&esp;&esp;她的语气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好在这招对露珠来说真的管用,它终于抬起了头来:
&esp;&esp;“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