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砚让护士去忙,表示这里他自己处理就好。既然周程这个上司总是给他们脸色看,自己就得平易近人一点。
可护士走後,他又懒得收拾了,心道这是堂堂苏总应该做的事吗?索性不去管,躺在沙发上,没一会竟睡着了。
“……必有血光之灾。”
“别骗人了……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唬?谁信啊。”
“我有法破解……”
“行了行了,道长,您去给别人算吧。”苏青砚不耐烦的转身就走,不料肩膀被拍了几下,“诶?有话好好说,动什麽手啊?”
“小苏,醒醒,回家了。”周程见唤了几声苏青砚还睡着,就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
“嗯?”苏青砚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睡傻了?”周程见他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捏了捏他的脸颊。
“我刚才梦到有个老头说我有血光之灾。”苏青砚坐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梦都是反的。”周程起身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收拾着那些残羹冷炙。
“你吃晚饭了吗?别跟我说你没吃。”苏青砚有些心虚的问。
“再陪我吃一顿?”周程利落的把餐盒都装到了袋子里。
“哎哟你真没吃啊?傻子。我让阿姨去家里做。”苏青砚连忙拿出手机,“做你最爱吃的那个藕汤。”
“这麽晚别麻烦人家了,我去旁边饭店随便吃一口就行。”
“那怎麽能行?这传出去不成我虐待你了吗?”苏青砚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周程身後抱住了他,“霸总夫人去吃路边摊?”
周程笑着回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最後在苏青砚的一再坚持下,他们绕路去了一家西餐厅,在临江的落地窗边坐了下来。
“大半夜的,不够你折腾的。”周程虽然嘴上这麽说,但眼里一直带着笑意。
“精致生活,不能过的那麽糙。”苏青砚点了点周程的手背。
这家餐厅苏青砚不常来,但看到鼎鼎大名的苏总深夜出现在这里,餐厅从上到下就差举着鲜花夹道欢迎了。
苏青砚也不是个低调的人,这种程度的奉承他倒是很受用,只不过苦了周程,简简单单吃个饭都成了奢求。
因为在医院苏青砚已经吃过饭了,在周程吃饭时,他一直不停的讲这几天自己行程中的趣事。
“总而言之,那地方我是不会再去了。老陆跟我说我出面的话後续对咱们家有好处,可谁知道要受这种苦啊,哎。”
“陆伯伯的话没错,如果还有机会,你就快去快回。”周程安抚着他。
“哎,就当替老苏行善积德了。”苏青砚用搅拌棒搅了搅前面的水果茶。
“只是下次在外面别跟陆泽一起玩了,在国内不管出现什麽事都可以摆平,国外就不一样了,危险因素太多,陆泽也不靠谱。”周程吐槽道。
“那你又不陪我玩。”苏青砚撇嘴。
“等我休年假陪你出去。”
“你这个副主任当的比主任还累,感觉李彧已经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苏青砚放下了搅拌棒,握住了周程的手,“见你这麽累我可心疼了。”
“我这是正常工作,谁工作不累啊?”周程放下叉子把手覆在苏青砚的手背上。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关在家里,你这个工作狂。”苏青砚在周程手指上捏了几下。
吃过饭後两人回到了家中,开门後苏青砚直奔浴室,把衣裤扔了一地,说了一句在床上躺好等着侍寝。
周程跟在他身後无奈的捡着衣服。
流水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周程难得动用了些浪漫细胞,点燃了个名字好听的香薰蜡烛,等着苏青砚洗完澡。
“哎哟!”
可没等到人出来,却听到了一声惨叫。
他连忙大步冲到了浴室里,见苏青砚举着左手靠在洗手台上。
“怎麽了?”周程连忙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刚才我滑了一下,扶洗手台时,戳到了手指,现在手指直不起来了。”
苏青砚左手无名的第一指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向内弯曲着。
“肌腱断了,你先别动。”周程拿过条浴巾披在他的身上。
“什麽?肌腱?断了?”苏青砚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这麽脆?不能吧?我就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