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信我?”陈阿招扬起小脸,不可思议地?问。
林祈肆骑着马来到她身边,袖袍中的手指缓缓伸出,“既已完成考试,臣送娘娘回宫罢。”
还未等她反应,林祈肆的手便将她拉上了马。
累了一日的陈阿招靠在沁香温热的怀中,身下的马儿有条不紊地?前行。
凝望着悬挂在半空中的月色,陈阿招的眼前忽然?被一缕柔软青丝覆盖。
那青丝拂在她的眼上很痒,许是实在累极,她已无力去排斥林祈肆,指尖下意识拽住那缕飘拂在半空中摇摆不定的青丝。
她将青丝揉在掌心中把玩了片刻,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意朦胧间,似乎感觉到一抹柔软的触感贴近了自己的唇齿。
骑射学会?后,林祈肆允许她休息了三日。
三日后,便是偏向文墨的琴棋书画……
陈阿招本以为学习闺阁内的东西应当?上手更快,却没想到这类雅学却是最难。
她被林祈肆强制学习了大半个月。
每日都要面对?那张熟悉的面孔,习书法时无法避开的触碰。
陈阿招自认为面对?书法时,还算是有点根基。
回想到自己会?习字,没想到她还得感谢林祈肆,曾经身为小妾时得他亲自教习了一段时间。
书阁内,林祈肆摊开宣纸,粘了墨的毫笔递到陈阿招手中。
“娘娘曾为公主,应当?自幼被老?嬷嬷教习,书法应当?不错,臣很想看看娘娘的字迹如何。”林祈肆眸光放在她的脸上,笑容温润如玉,好似珠翠无瑕。
陈阿招拿着笔的指尖猛地?一颤。
她不禁又?在害怕林祈肆是在怀疑她了。
她也?不过跟林祈肆学过一段时间,她的字迹丑陋只是勉强看得过去……压根就不像自幼被宫廷礼仪豢养下的公主。
陈阿招大脑飞速旋转,开始为自己接下来的字迹铺垫找理由。
“本宫……本宫虽自幼有宫廷嬷嬷教导……但幼时顽皮,并没有认真学习书法……”陈阿招吞吞吐吐着。
“无妨。”林祈肆眼睫微动,眼中覆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娘娘不必紧张。”
“本宫才?没有紧张!”陈阿招提起笔,聚精会?神地?盯着案上空白的宣纸,额间渐渐生出细微的汗珠。
她内心自我安慰,林祈肆不过是曾经教她习字时看过几次她的笔迹,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怎可能记住她的字迹。
自我安抚一番,陈阿招开始提笔认真在宣纸上写下几字。
期间,她能清楚感觉到一双明晃晃的视线始终定格在自己的指笔间。
“好了,本宫写完了。”须臾,陈阿招放下笔,偷摸着擦了下额间冒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