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寒临到底是不愿说?,他抿着唇垂下?眸,“请娘娘将纸条还给臣。”
陈阿招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手上的纸条撕的粉碎。
“既是掉下?来的愿望,那便注定无法实现?,既是今生都无法得偿所愿,那还祈求什么?来生,不过是妄想。”她冷冷落下?一句,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端庄的模样,拉起一旁的乾跃缓步离开。
独留下?了站在空旷处,一袭白衣背影孤寂落寞的陈寒临。
回去后,陈阿招左思右想了许久,猜测陈寒临的心?上人大抵就是明?华公主。
毕竟以陈寒临如今的高位,还有什么?追求不到,非得祈求来生的人?
每每撞见陈寒临那张脸,她就忍不住想起曾经他为明?华公主一纸邀约,将自己这个?妹妹弃之不顾……
既然他那么?思念明?华公主,不如她就成全他好了。
翌日?,陈阿招借着给乾跃辅导的名义,将陈寒临邀约在雪观亭中。
只是她来到雪观亭许久,迟迟未见陈寒临到来。
“他莫不是怕了?”陈阿招秀眉微皱,她不是一个?耐着性子的人,如今叫她一个?太妃等一个?区区臣子,她可?等不下?去。
等了一会儿,陈阿招便决定回去了,可?刚要离去时,远处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声响,抬眼望去,便看见一袂白衣身影跌在了地上。
很快,那个?身影急促地从地上站起来,朝她的方?向跑过来。
陈阿招没想到今日?的陈寒临竟是这副模样,与往日?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大相径庭。
陈寒临竟然只穿了一只靴子,左脚上的靴子还沾满了泥渍,赤足的右脚底渗出?一些鲜红的血。青丝散乱,头顶还覆盖了一点清晨的露水,一张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上倒是弥漫一股浓郁的酒气。
陈阿招蹙起眉,当即捂住鼻子嫌恶道,“陈太傅昨夜是去了哪里?这般衣衫不整就来见本宫,未免太失礼态,你还是回去好好梳洗一下?吧。”
她抬脚就要走,一旁的陈寒临突然语气局促,“不要走!”
肩膀处突然被重物笼罩住,陈阿招惊呼出?声。
她今日?约见陈寒临本就是秘密行事,为避免人多口杂便没有带任何贴身太监宫女?,这才给了陈寒临对自己放肆的机会。
陈寒临猛地自身后抓住了她的肩,将她按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你……陈寒临你放……”她的话陡然被含着股酒气的温热覆盖住。
陈阿招瞳孔瞪大,惊恐让她生出?了不小的力气将陈寒临推攘开,她一巴掌毫不犹豫甩在青年醉醺醺的脸上。
白皙的脸颊被她的指尖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陈寒临的脸撇了过去,双目中满是灰败。
陈阿招气得发?抖,“本宫可?不是任你们欺辱的贱奴!陈寒临你看清楚我是……”
她话音未落,耳边忽然传来陈寒临低低的声音。
“阿招,我的阿招……”陈寒临机械般转回脑袋,眸中溢上一丝水雾,薄唇蠕动,瞳孔中闪烁着让人看得分明?的情意。
陈阿招的心?脏陡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