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林祈肆常常夜宿后宫。
陈阿招渐渐也不排斥他的触碰,她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与林祈肆虚与委蛇,实际背后在不停地招兵买马,蓄积人脉。
她还派人重金在暗地里寻找江湖有名的西?域巫师,为林祈肆调制毒药。
“此毒为慢性毒药,除却对女子无用,能不知不觉让毒深入骨髓,而?且绝无解药,我已将?其?制作成唇脂,娘娘只需涂抹在唇上,若被任何一个男子浅尝,不出二年,便能让其?毙命!”巫师道。
陈阿招接过了毒药,自此以?后,她便每日将?其?当做唇脂来涂,且每次都会亲吻林祈肆,而?林祈肆也欣然沉溺她的温柔乡中。
锦国二年,春秋佳节日,林祈肆因病告假。
望向渐升黑夜的明月,陈阿招知晓她和?林祈肆的恩怨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那夜。
她只身一人前往了丞相府。
林祈肆的府上还像从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府上种了许多梨花树,树枝太多反而?遮蔽的阳光,让本就冷清的丞相府更加阴气渗人。
府里挂了许多红灯笼,林祈肆像是有意支开了所有奴仆,仅点燃了一盏烛火坐在房间内,他烧了热茶,盛了两盏,又点了一盆炭火。
本该是夜间休憩时刻,他却穿戴整齐地坐在软榻上,像是早有预料般等她。
“你来了。”林祈肆的脸色在悠悠烛火下显得异常惨败,他低头咳了几声后,端起刚倒好的茶水递到?陈阿招手上。
陈阿招望着林祈肆孱弱的模样,她笑着坐下来,“本宫夜间叨扰,未曾想丞相早在此等候了。”
“臣夜夜都在等娘娘,只是仅有今夜娘娘才过来。”林祈肆浅呷了一口茶水,笑着说。
“是吗?”陈阿招放下茶盏,突然俯身搂住了林祈肆的脖颈,泛着清香诱人的唇贴上了他。
林祈肆怔了怔,而?后阖眸含上。
可下一秒,他反被身前的人儿推开。
带着嘲讽的嗓音传递到?林祈肆耳边,“这是最后一次了林祈肆。”
烛火闪烁中,林祈肆鸦青的瞳孔中倒映着红裙少女明艳阴毒的笑,他痴痴地盯着那副逐渐与记忆里重合的笑容,逐渐,唇角渗出一片血红。
“阿……”他捂着心口,眸中颤动。
“林祈肆,你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到?头来还会死在我陈阿招手上吧,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吧?”陈阿招笑着弯下腰,看着跌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止的林祈肆。
她微笑着伸出手替他擦去嘴角的血,然后嫌弃道,“真脏啊。”
她将?血擦在他的额心的美?人痣上,居高临下地说,
“林祈肆,如?果你单单以?为我只打算毒死你,就错了。”
她当着林祈肆的面,拿起烛火点燃了一旁的纱帘,橘色的火光慢慢燃起,顺着木柱向下飞快燃烧,火光渐渐将?林祈肆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