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听到傅信霄说,“五皇子也是中的这种毒?”
“不错。”徐二公子点点头,脸上没什麽表情,“若要证明自己清白,这些证据足够了。”
云素舒却摇了摇头。她看着陈绍茵苍白的脸色,说,“不讨点利息怎麽行呢。”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在场所有人听出来其中隐含的杀意。
“正好有三天麽。”云素舒笑了下,说,“多谢徐公子了。”
徐二公子显然不想参与这些恩恩怨怨,他一点头,然後留下一张方子和注意事项,便啓程回宫了。
宫里的太子可也中着毒呢。
云素舒又问了他留下来的小厮几句,确认不会有什麽後遗症後,才放下心。
傅信霄等她问完,偏头,“去吧?”
“嗯。”
俩人再次回到那高楼之中,云素舒带上蚕丝手套,然後翻了翻那些碗。
她没有中毒,那应该不是碗的问题。
目光微微一动,落在那个筷子上。
她伸出手,接过这一双银筷子,包好後放在一边,然後去台子上四处寻找。
但是因为人来人往,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盘子上还有残留的糕点,云素舒转身示意傅信霄过来。
“怎麽了?”
“茶酥坊以前做过这种糕点吗?”
傅信霄奇怪看着她,“我怎麽知道?”
云素舒:……
她最开始只是没确定,找个人来问问罢了。
“应该是没有的。”云素舒确定自己记忆不会出错。她曾经去过茶酥坊看到过所有糕点,也没有听说过茶酥坊上市新的糕点了。
茶酥坊是老招牌,靠着固定那几样获得关注的。但她不是,所以才会选择挑战去做蛋糕。
那麽是什麽,促使对方突然换了糕点呢?
云素舒环视四周,定格在对方的桌案上,然後大步走过去,发现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食品。
会是这个诱导毒发的吗?
然後,在傅信霄疑惑的目光下,云素舒拿起茶酥坊的一块糕点就吃了。
“诶,你……”
“我知道了。”
云素舒猛然擡起头,看向傅信霄,“我知道是什麽手脚了。”
傅信霄:?
什麽就知道了?
云素舒发愁着古代为什麽没有照相机,只能去找负责的小厮确认这件事情,然後得到肯定答案後,才心满意足回来。
现在就差最後一个压倒性证据了。
云素舒飞快道,“但还需要一件事情,傅公子,麻烦你了。”
傅信霄觉得自己就像是跟着大理寺卿後面跑腿的那个,但毕竟是心上人,他好脾气点点头,“要我做什麽?”
“请几个人过来,另外还需要提前敲打一番。”云素舒笑吟吟道,“除此之外就是问问这几位的行踪了,这位二皇子还真是狗急跳墙,太多证据没有抹干净了。”
傅信霄一听,就知道这事情她十拿九稳了。便说,“啧,还想着能英雄救美,提提你心里的同意程度呢。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我了。”
云素舒瞥了他一眼,说,“上午还有个很好的机会呢。结果被人家徐小姐抢了先。下次傅公子可要多把握机会了。”
傅信霄哼了一声,“谁和她比?她徐家世代武将,她自小习武。本人那个时候还在和有血缘关系的人比心眼呢。”
云素舒没搭理他的借口,而是说,“行了行了,到时候再说吧。除了这个还需要打听一个事情。”
“怎麽?”
“你说,皇帝什麽时候会和太子在一起呢?”
云素舒狡黠般说着,傅信霄深深看了她一眼,嘀咕道,“当初在苏风翊面前还真是说错了。”
“什麽?”云素舒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下意识反问一句。
“我看你哪里是兔子,”傅信霄笑着,然後飞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缩回来,“我看倒像是一条有毒的蛇,偏偏又对人温顺,等别人放松警惕了,再一口咬下去。”
云素舒笑意盈盈,然後一把扯住他的手指,似笑非笑,“傅公子。您别忘了,您现在离我最近。”
“好好好。”傅信霄举手告饶,然後眨眨眼,“我去给你打探一下消息,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