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茗咬咬牙,下一秒找到了邓想为助教的联系方式:报告老师,我捡到一个小孩该怎麽办?
邓想为:你还挺会捡的。
胡茗回复道:谢谢老师夸奖。
邓想为:……没夸你,你在哪里?
胡茗将定位发送过去。
胡茗的聊天过程全公开,特别是在这种安静,除了拔玻璃没有其他声音的空旷环境里面,胡茗的语音输入就显得大声了。
“他是男生?”汪旭撩开裙子,对视,她的手抖了一下,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他是蒋溪汶吗?”
胡茗沉默片刻,指了指他的脑袋,无奈地回复道:“我不知道,他醒了就叫我妈妈了。他好像脑子傻了。”
“你是蒋溪汶吗?”
他并没有理会汪旭的问题,只是握住了胡茗的手,嘴里喊着妈妈。
汪旭将裙子往上撩了撩,开始处理起大腿上的伤口了,喃喃道:“怎麽会那麽严重?就像打了一场特别严重架一样。”
胡茗冷汗:那可不,可激烈的一场打斗。她都看不清她们打了些什麽。
“哟,我没想到,我的学生已经当妈妈了。”
一道调侃声突兀响起,衆人循声望去,殷悟溪老师倚在门口吊儿郎当地看着她们。
什麽时候来的?胡茗一惊,她完全没听到殷老师来的声音,应该听了有一会了吧。
“殷老师。”胡茗和汪旭不约而同地喊。
“说吧,怎麽回事?”殷老师的目光扫过了男生,最後落在了胡茗的身上问道,“妈妈,来说吧。”
“老师,我可是清白的。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胡茗急忙举起一只手以示清白,“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说你碰巧来了这里,又碰巧看到了这个男的,又碰巧哦,他叫你妈妈。”殷悟溪总结道,“真是,胡茗麻烦总是会先来找你。”
胡茗冒了些冷汗,好像过于碰巧了,碰巧的她自己都有一些不相信了。
殷老师紧盯着胡茗:“严锦让你来的?”
“嗯。算是吧。”胡茗有些意外,她是怎麽知道的。
“看来就连我在场她都算好了,怪不得她来找我了。”殷老师的双手抱着自己,耸耸肩吩咐道,“原来只是想来看戏,没想到把自己看进去了。胡茗,带上地上那个跟着我走吧。”
怎麽那个时候就不能忍住呢?现在想想,严锦怎麽会带着别人突然来找她你?殷老师在内心咒骂着自己。
在完成镇压以後,严锦就带着邓想为来找她了,无意中她听说了胡茗在做某些举动,好奇的她拦住了邓想为,自己来了。
一方面是因为校长的嘱托,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也是真的好奇。
在胡茗和殷悟溪对话的时候,汪旭也在不断地给蒋溪汶治疗。
听见殷老师声音的汪旭从空间中召唤出来一把轮椅,动了动她的手指,用精神力丝线小心翼翼地将男生腾空轮椅上面:“走吧。”
哇哦,好厉害,都不用动手耶,好省心的精神力。好齐全的装备。
“咕噜噜”轮椅轮子滚动在地面,碾过玻璃碎片,发出轻微的声音。
汪旭推着轮椅带他想要通过那个地方,却发现男生根本不愿意松开胡茗的手。
胡茗和汪旭对视了一眼,接过来了轮椅,开始推了起来。
胡茗一边推着,一边在在脑海里面整理了现在的情形:突然之间,有个男的在广播里面喊着要起义,然後严锦找到了她说这里有什麽宝物,紧接着她找到了有个自称是她儿子的人,她以为肖啓,却没想到不是。
她找了邓助理,来的却是殷老师。大概是严锦干的事情。
所以严锦在这次的事件中是一个什麽样的角色呢?是预言家还是操盘手。
微风吹拂着胡茗的脸颊,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胡茗的眼睛,她们离开了那个有些昏暗的密室,就连微风也闻起来是那麽的清爽。
温暖的阳光照在了男生的脸上,显得他的肤色更加白了,就像透明的一样,就连皮肤下的血管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他似乎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用他的手挡住了阳光。
“上来吧。”殷老师的头往前摆了摆,指着前面的车,喃喃道,“我就说为什麽严锦让我开车来。她的预知真是一个BUG,真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