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叶萧回首望去。
“怎么站在风口上?”谢石君掐烟步去,脱了自己的外套往他身上披。
谢义柔一味从他身侧,朝暗处的洪叶萧望去。
后者只抱手低头,在抽最后那截子烟。
倔强的视线偶尔被谢石君披衣的手臂、翻飞的大衣隔断。
等大衣落在谢义柔肩头,再露出他的脸,他眼睑已是低撇了,并不领情,一把扯下丢还给谢石君。
“烟味难闻死了。”转身进了门。
谢石君拢着被他说烟味的大衣,无奈拍了拍,“这坏脾气。”
回程时,由谢义柔开车,洪叶萧喝过酒,坐在副驾,后备箱、后座,装满长辈备的补品营养品。
一路无话,车速不疾不徐,等在车库泊停了车,洪叶萧才问:
“爷爷找你聊了什么?”指单独去书房的事。
谢义柔扯唇,“问我们怎么了。”
果然,谢石君都能瞧出异样来,何况老爷子。
“怎么说?”她侧首问。
谢义柔方向盘的指节攥了攥,“你放心,我什么也没说。”
“不会坏了你和爷爷的交易。”他迎上她的视线,格外咬重“交易”。
“那就好。”洪叶萧这是实话,说完下车,刷卡进了电梯。
进电梯时,把戒指摘了下来,戴回颈间。
谢义柔也摔门下车,同处轿厢,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待他先进玄关门时,扯下无名指戒指,往柜面随手一丢,“骨碌碌”一道滚动的响。
洪叶萧听了见,没说什么,继续换下高跟鞋。
洗完澡出来,洪叶萧刚进主卧,床侧的人便率先翻个身,乌黑后脑勺朝她。
她也就没躺过去,拿起一侧自己的枕头,去了隔壁次卧睡。
一连数日,她都宿在次卧,早出晚归。
谢义柔也不再忙做早餐、送便当、或晚上等她归家。
因此虽同住一屋檐,彼此却一连数日未碰面。
这天圣诞,晨跑后,餐桌上只摆了她t独一份的早餐。
孙妈解释道:“少爷说这两天回老宅住。”
“嗯。”她抿了口咖啡应声。
“那晚餐你不用做了,我今晚应该不回来。”她吩咐道。
从主城区经过时,细雪纷纷,各店铺前立着圣诞树做装饰。
这日虽不放假,福延陵公司氛围也算浓厚,有人楼上楼下奔走,在分发饼干曲奇。
放在各部门靠门的一张工位上,吆喝一句:“是我们部门小程自己烤的,手艺特好,放这儿了,想吃的大家自己拿啊!”